“好的。”魏明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站直了身體,準備全神貫注地聽溫沫離說話。
一直像根木頭一樣站在書房裏的刑天佑發覺自己被那兩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人無視了,於是冷哼一聲,試圖吸引兩人的注意。
確切的說,他隻是在試圖吸引溫沫離的注意。
聽到聲音的溫沫離朝著自己的左邊偏過頭去,發覺刑天佑還在書房內,她覺得有些奇怪,“你還沒去上班?”
溫沫離的這句話裏是不帶除了詢問之外的任何感情的,也沒有什麼的言外之意。她隻是單純的覺得都已經到九點了刑天佑還沒去上班有些奇怪而已,要知道平時這個點他就去公司了。
刑天佑也知道自家老婆隻是單純的問問,但依舊一陣心塞。
老婆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不好了……這更加說明他被忽視了。
他湊到溫沫離的身邊,義正嚴詞的說:“這麼重要的事我當然也要在一旁聽著才放心。”
溫沫離挑眉,也沒再管他。
她拿出了地圖,把上麵的十個區域一一指給了魏明,“每個地方最多派三個人。這三個人每人之間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湊在一起。穿著讓他們事先開車去郊區看一眼,看看那裏的人在這個年齡階段是怎麼穿的,再回去模仿。讓他們在各自的區域裏租房子住下來,最好是跟別人合租,不要一個人租一個大房子住。還有,午飯的時候都點外賣,晚飯出去吃。讓他們的態度都放好一點,最好能跟周圍的鄰居和餐館老板服務員說上幾句話。對了,記得沒事的時候去菜市場和超市逛逛。”
溫沫離會這樣說也是有自己的依據的。
那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被他們發現蹤跡,說明他在白天活動的可能性比較小。白天更容易暴露他的身份。如果他不出門,要麼點外賣,要麼就是自己在家做飯吃。自己做飯吃就必須要去超市跟市場,像超市這樣有監控的地方他是肯定不會去的。那麼就隻有市場這樣人多的地方。
但本地市場晚上六點就會關門,以那人的謹慎程度應該不會在天沒全黑之前出門。
溫沫離自然就排除了這種情況。不過她沒有辦法完全肯定,所以才會讓他們去超市跟市場逛。但如果她之前的推理都是正確的,背包男肯定就是靠點外賣在生活。她讓那些人點外賣也是為了能從外賣員那裏打探些消息,要說那片區域誰對住戶了解的最多,恐怕就要數這些送外賣的。
她能想到的,魏明即使之前不知道但聽溫沫離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
他點頭,“我會照實吩咐下去。不過夫人,要是那人根本就不在這個區域內呢?”
魏明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
溫沫離自然也是明白的,她笑了笑,坦然的說:“那就是我的工作了。我會趁這段時間在市區裏多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位置比較隱蔽的小區。”
這樣的搜尋無異於大海撈針,但在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能采用的也就隻有這一種方法。
刑天佑一聽到溫沫離要親自出馬,他先是皺了皺眉。本來他是要出言反對的,一想到昨晚自己又是答應了她的,隻好沒吱聲。
到底是被冷落的久了,他任了忍還是沒忍住生氣的小情緒,有些埋怨的說:“你一個人去嗎?出了事怎麼辦?不行。”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擲地有聲,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溫沫離怔住,她眨了眨眼睛,在看到男人眉宇間那毫不掩飾的氣憤時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剛才她竟然一直跟魏明說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過魏明在這裏,她也不好出言安慰心靈受到了傷害的刑天佑。
男人嘛,在另一個男人又是自己的下屬麵前不能表現的太孩子氣了。她隻得柔柔的,用一種討好的語氣抗議,“你昨天晚上不是才答應過我的嗎?怎麼能出爾反爾?”
刑天佑還是沒鬆口,“我可沒答應讓你一個人去。”
溫沫離也不退讓,“我一個人做事要方便些。我又不是去跟他拚命,隻是去查查他的行蹤。要是有危險,我會通知你的。”
“那要是我不能及時趕到怎麼辦?”
刑天佑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準,溫沫離差點被噎住。
不過她隻猶豫了一秒,便回答了上來,“你要是不能及時趕到,就不是我認識的刑天佑了。”
這頂高帽子,刑天佑戴的很受用。但他一個男人,怎麼能在下屬的麵前向自己的老婆低頭呢。
他冷哼一聲,頭一偏,居然是毫不心動,十分有骨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