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天佑看來,自己的老婆一定是沒有什麼錯的。她那麼累,一定是別人的原因。這種沒緣由的信任跟維護讓溫沫離哭笑不得卻又十分受用。
“沒有。事情做的很成功。刑天起上鉤了。”她溫聲解釋著,不想讓嚴霜莫名的背鍋,“嚴霜沒有無理取鬧。我今天去郊區跑了一個下午,想找找看那人的蹤跡。所以現在才有些累。”
找人真的是費神費力,刑天佑很有同感。見溫沫離這麼著急的想要找到那人,他也沒有勸她,隻對她說:“不要急,我讓魏明來幫你。我不反對你做這件事,但是你也知道,我有一個要求。發現那人的蹤跡立刻告訴我,不要自己行動。”
刑天佑居然沒有阻止她,溫沫離有些意外。他還讓魏明幫她,這更讓她欣喜。她笑著看了刑天佑一眼,發覺其實他們兩個人現在都在改變。
以前恨不得把她關在籠子裏的男人肯讓她自己振翅飛翔了。
這是一件好事。
溫沫離笑了笑,坐到了他身邊,開始跟他從頭說起今天的事情。
聽完整件事的始末,刑天佑趁機捏了一把溫沫離的臉,笑嘻嘻的說:“我老婆果然聰明,看破了他的心思,還將計就計。”
溫沫離對這種誇孩子似的讚揚很無奈。她拍掉了刑天佑的手,順便幫嚴霜說了幾句好話,“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主要還是靠嚴霜。她三言兩語就把刑天起的話給堵了回去。你沒在現場不知道,她一聽我提你,眼睛都亮了,差點那裏麵就掛了兩個桃心。我要不是知道她跟魏明的事,恐怕也會以為她對你還餘情未了。”
她說完,語氣有些危險。餘情未了的那個了字語調宛轉悠揚,聽得刑天佑一口氣差點沒吊上來。
他一直覺得自己上半輩子是沒有什麼黑曆史的,他就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璞玉。偏偏他父親給他找了一個未婚妻,硬是給他的情史添了瑕疵。
再次聽溫沫離提到那段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過去,刑天佑語重心長的說:“老婆,你想想看,她要是對我有情又怎麼會幫我逃婚。她要是對我餘情未了又怎麼會跟魏明在一起。我跟她是純潔的,那場婚事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廂情願。我們能別再提這事了嗎?以後魏明跟嚴霜結婚了,這事對他們也不好。”
他說的非常真摯誠懇,溫沫離卻沒有動容。
“我們兩個私下說說,能影響他們兩個的感情?我看你是心虛。”
“我沒有。”刑天佑飯也不吃了,“我要是心虛,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嗎?”
他說著,朝溫沫離擠眉弄眼,行為非常猥瑣。
溫沫離不想再看他第二眼,怕把剛才吃的飯吐出來。她低下頭,手指在桌上的花紋滑動著,岔開了話題,“如果這次的事情成功了,你把刑天起趕出了C市,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嚴霜跟他的婚事怎麼作廢?”
自家老婆不再提這事,顯然也就是不再追究了。刑天佑放了心,開始侃侃而談,“刑天起這次要是真的栽在了我的手上,趁這個時候我會約出嚴家的家主。一個不成氣候的繼承人加上一個虎視眈眈的刑家,我想他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而你就不同了。你現在雖然自身難保,但是你畢竟還是老爺子的親兒子,誰能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重新回到刑家,繼承家族。你的能力他也是看的到的。而且你的得力助手又跟嚴霜兩情相悅,你看在你助手的麵子上怎麼也不會對嚴家出手。可能還會顧著他們一點。嚴家現在處境也大不如前,如果是以前他們可能還會不屑,現在卻要掂量掂量了。”溫沫離一向能跟上他的思維。
刑天佑點頭,起身低下頭朝著溫沫離的臉上就親了一口,“我老婆真聰明。”
溫沫離笑了笑,咬牙切齒,“你嘴巴上的油還沒擦幹淨呢。”
她說完,嫌棄地抽了一張紙巾開始擦臉。
刑天佑看著紙巾上的油漬,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溫沫離起了身,臉上還是那副嫌棄的表情,“你記得把碗洗幹淨了。”
他這時候哪裏還敢抗議,隻一個勁的點頭,“老婆,你放心,我保證洗幹淨。你的碗洗了嗎?”
“洗了。”
“我還說你沒洗,我一起洗了呢。”他笑嘻嘻的說著,試圖得到一個表揚。
“既然你這麼想洗碗。”溫沫離轉過身,神色冷淡,“那以後的碗就都交給你了。”
刑天佑愣住,他轉過身,盯著自己碗裏糊成一團的麵,發覺自己現在的思緒跟這團麵很是相近。
他在想,以後是找個保姆專門在飯店給家裏洗碗比較好還是以後就不要在家裏吃飯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