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愛人關心當然是一件好事,隻是刑天佑現在不知道如何麵對溫沫離。
看到魏明查出來的東西,他恨不得立刻衝到那人的麵前將他殺死,以除後患。可是一想到出了這種事,她居然都不給他說一聲,他就覺得胸口深疼。
到底什麼時候這個堅強的不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才會明白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她的堡壘?
這樣想著,他暫時就不想再見她。
一方麵是心痛,一方麵卻是心疼。
剛才跟莫子淳聊了這麼多,她沒打一個電話,他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可是她過來了,他又近鄉情怯。
莫子淳看出了刑天佑的猶豫,想到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回家吃飯的,現在卻來跟他應酬……思量再三,他決定來一次助攻,“是不是小情人打來的,刑總不方便在我麵前接?既然這樣,我避避就是了。”
“小情人?”刑天佑眼神一冷,強勢地開口,“我的情人隻有一個。”
“溫醫生嗎?”莫子淳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沒想到溫醫生也有女人的通病,喜歡查崗。需要我幫忙向溫醫生解釋一下嗎?”
“不用,”他又沒背著老婆做什麼虧心事。
被莫子淳這一激,刑天佑還真沒辦法不接了,手指滑開接聽鍵,“怎麼了?”
平時她打電話過去,他一般都是先喊她一聲老婆。溫沫離敏銳的覺得不對勁。
“你……”之前理所當然的詢問,也因為刑天佑冷淡的態度變得有些生硬,“你還回來吃飯嗎?”
“不了。”察覺到溫沫離的疏離,刑天佑的心涼了半截,他果斷地拒絕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掛了電話,他還有些氣悶。
什麼叫還回來吃飯嗎?這是在怪他?就不能好好的問一聲,怎麼不回來吃飯?越想越覺得心煩,刑天佑仰頭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白酒。
她果然是被他寵壞了!
莫子淳在一旁看的咋舌,這時候也忘了打趣刑天佑。
被掛了電話,溫沫離捏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愣在了原地。
是不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她想問魏明,但一想到刑天佑剛才的態度她又忍了下來。
桌上的菜已經涼透,溫沫離也沒管,把這些冷菜吃了小部分。
沒吃完的,她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反正這些刑天佑也不會吃的。想到男人剛才的態度,她就氣。
她沒像往常一樣等刑天佑回來,洗漱之後就關燈上了床。
結果躺在床上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在黑暗裏睜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沫離聽到有人在開門。
剛才還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她突然有些想笑,原來她煩躁的並不是刑天佑之前的態度,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回家。
可想到他冷漠的態度,溫沫離又拉不下麵子,蒙頭開始裝睡。
不一會兒,臥室門被打開,伴隨的還有一陣若有似無的酒氣。
她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避過了這陣酒氣,迎接她的卻是滿身都是酒味的男人的懷抱。
溫沫離被這味道熏的睜開了眼睛,這下裝睡是裝不成了。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滿身的酒氣,快去洗洗。”
“跟莫子淳多喝了幾杯。”回答了溫沫離的問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瞪起了眼睛,大聲質問她,“你這是在嫌棄我了?嫌棄我臭到你了?”
男人的一雙眼睛在夜裏雖然亮,但目光卻是渙散的,沒有焦點,一看就是喝糊塗了。
溫沫離歎了口氣,隻好柔聲說:“我沒有嫌棄你,我是擔心你。你喝的滿身都是酒味,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而且,你喝了那麼多,這味道那麼大,不洗幹淨,不僅你睡的不舒服,我也睡不舒服。”
話說完,她拉著刑天佑去洗漱。
刑天佑卻一把甩開了她,“你是怕你自己睡不舒服吧?”
若是以前溫沫離聽到這句話早就把他扔在這間屋子裏不管了,但現在她卻一點也氣不起來。
她唯有柔聲的哄他,“好,是我睡不舒服,這樣總行了吧?我們去洗洗。”
一聽到這話,刑天佑立刻發作起來,他突然站起身。床墊本來軟,他又醉了酒,腿腳沒有力氣,整個人在床上站的歪歪扭扭的,看起來異常怪異,想個在風中搖擺的塑料玩具。
溫沫離看的心驚,生怕他一頭掉下去。急忙上前,正要抓著刑天佑坐下,刑天佑卻是推開她,一根手指指著她,怒視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隻知道顧著你自己的感受。你在做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要來管我?”
溫沫離一怔,一個猜想浮上心頭。
他是知道機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