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摸通了父親的用意,刑天起想了想,還是給刑天佑打了個電話。
手機響了,看到是刑天起打來的,刑天佑挑了眉,臉上露出了些微的不屑。
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接了電話。
“天佑。”刑天起的聲音裏有些隱約的怒意,“你在暗中收夠旭日的股票。”
一上來就在質問他,刑天佑覺得好笑,他大哥居然都不知道安撫安撫他了。
“旭日?”刑天佑驚訝的說:“旭日是誰的公司?我買了它的股票?大哥,我從刑家出來之後手上的資產都被凍結了。現在我手頭就那麼幾個閑錢,楊氏的生意又不好。為了存點錢,我早把我的錢委托給了一個股票經紀人,讓他給我打理。”
刑天佑敷衍的態度讓刑天起怒火中燒,買了就買了還非不承認,把他當傻子嗎?
他咬了咬牙,陰沉的說:“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瞞你了,旭日是父親給我的公司。你既然買了我公司的股票,我也不過問。隻是要提醒你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時候後悔了可不要到我的麵前來哭鼻子。”
當他是小孩子?還哭鼻子?刑天佑嗤之以鼻。
他正想反駁兩句,刑天起已經掛了電話。
“無聊。”刑天佑嘟囔了一聲,扔掉了電話。
不過這一戰總歸是開始了。
刑天佑的心情卻出奇的好。
他現在並不擔心他跟刑天起兩個到底誰輸誰贏,輸了也不代表跟莫氏就無法合作。
相反,他要是輸了,莫子淳隻會跟他繼續保持盟友的關係。畢竟他和刑家比起來可是可愛聽話多了。而莫子淳也還需要他繼續牽製刑天起。他雖然不屑做別人的棋子,但是誰叫他輸了呢?
刑天佑現在更憂心的是另一件事。
溫沫離自從那天送了樸中基去機場回來後就有些魂不守舍。她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他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他沒事的時候眼睛都是黏在她身上的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不自然。
魏明那邊讓他去查了,這都過一天,也該有個結果了。
他思索一陣,準備問一下魏明情況。
電話還沒播出去,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門外站著的正是魏明。
刑天佑掐斷了電話,“我正有事找你。”
“老板,是夫人的事?”魏明不待他回答,放了一個文件袋在他麵前,“夫人那天見過哪些人,我已經全部查出來了。”
刑天佑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袋。
在他一張一張地瀏覽資料時,魏明皺著眉說:“老板,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刑天佑沒有停下運動,嘴上問道:“怎麼說?”
“那天夫人在機場裏被一個長相特別普通的人給搭訕了。夫人還給了那人她的電話號碼。那人長的帥也就罷了,長的那麼普通的一個人……”
魏明在刑天佑有些陰森的目光中閉上嘴。
刑天佑也不看手中的資料,隻看著魏明,認真的問:“你的意思是要是是個帥哥,夫人就該理他了?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就沒有必要了?”
話一出口,魏明已經後悔。老板把夫人看的多緊,他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那些男病人的醋老板都要吃,更不要說一個對夫人有明顯企圖的陌生人。
他說那話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就是想吐槽吐槽。
現在看到刑天佑這麼生氣,那目光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似的,魏明隻覺得害怕。
這要是擱在古代,他鐵定已經給刑天佑跪下了。
看著魏明後悔的快要把一張臉皺成小老頭的樣子,刑天佑有點無奈。
魏明的脾氣他怎麼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往那方麵想。隻是自從知道他要攪亂嚴霜跟刑天起的婚事後,魏明的眉梢就有止不住的得意,做事也沒有了以前的沉穩。
他是要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魏明,因而他沉聲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這事蹊蹺在哪裏,你就給我回米國。”
老板這是要攆他走。
魏明暗暗叫苦,腦子裏已有了對策,“老板,夫人對你可謂是情深義重。她的眼裏就沒有過別的男人,我覺得蹊蹺的是,夫人怎麼會把自己的聯係方式隨便給一個男人?這裏麵一定有貓膩。那男人恐怕不簡單。我就根據那男人的相貌去查了當天機場的登機記錄,結果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信息。他的信息全部被抹去了。”
說到這裏,魏明的神色一凝。
能夠入侵航空公司係統的人絕對不簡單,這人如果隻是覺得夫人長的漂亮想搭個訕還好,如果不是,那就是衝著夫人來的。那隻怕更糟糕!但如果不是衝著夫人來的,又何必抹了自己的信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刑天佑也明白了此事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