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就好。”魏明回道。
刑天佑那邊應該沒有勉強,他點了一壺大紅袍,要了一杯白開水。
“知道這次我為什麼不在公司見你,要把你約在這個地方嗎?”刑天佑試探性的問。
溫沫離卻覺得他還不如直接說了的好,這樣讓魏明去猜,會讓魏明多疑,接下來的對話恐怕不會太順利。他跟魏明兩人有這麼多年的情誼,這樣遮遮掩掩的實在是沒有必要。
她在一旁聽的心急,卻還是耐心的聽了下去。
魏明應該沒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確定的說:“老板,難道你跟夫人又吵架了?”
聽到這,溫沫離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眼裏的光芒璀璨奪目。
原來刑天佑跟她吵了架會去找魏明說呀。
她扯了扯嘴角。
那邊的刑天佑有些尷尬,他瞪了魏明一眼,“胡說什麼,我跟你們夫人的感情好得很,什麼時候吵架了。”
魏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板說的這麼振振有詞難道事情不是這樣?可是他為什麼覺得老板有點……心虛?
刑天佑要是說公事肯定是會在公司裏或者找個環境隱蔽的地方,隻有說私事的時候才會不講究場所。
難道他猜的不對?
魏明不明所以,刑天佑害怕他再說出什麼話來被溫沫離聽去,他的臉就丟大了。故意咳嗽了一聲,他沉著的說:“刑天起要跟嚴霜訂婚了,你知道嗎?”
這話一問出來,溫沫離不禁摒住了呼吸。她很好奇魏明的回答。
結果迎來的是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她聽見杯子在玻璃桌上被推動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的粗糲遲鈍,像刀子劃過耳邊,有些痛。
溫沫離歎氣,那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這樣啊,大少爺想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老板你也可以喘一口氣了,至少這也算做家族對你的婚事的妥協。”魏明似乎在笑。
“他們無法擺弄我,我的婚事他們自然做不了主。”刑天佑嗤笑一聲,言語裏流露出了淡淡的不屑,“刑天起的心思倒是藏的深,嚴家那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女兒當做貨物。”
溫沫離知道刑天佑對嚴家把嚴霜一會兒嫁給他,一會兒嫁給刑天起的行為很是不齒。
邢天佑離開紐約後,他在刑家那邊的人告訴他嚴家生意上出了問題,找了老爺子幫忙。老爺子自然是不會輕易點頭的,嚴家那邊提出了聯姻,老爺子這才一口答應下來。
這件事其實可憐的是嚴霜,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溫沫離不禁想到她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對於嚴霜,如果以前她是眼不見心不煩的話,現在她則有點替她惋惜。
當初她嫁給如風是不是自願的呢?溫沫離喝了一口茶水,這才發覺茶已經涼了。
放下杯子,想到之前她在米國的咖啡廳裏嚴霜對著她那一頓陰陽怪氣的話。嚴霜那時應該是真心想要嫁給如風的。隻是為什麼之後她會幫如風逃婚?
她想要讓如風覺得愧對她,在如風的心裏留下一個影子嗎?可如果是這樣,魏明跟嚴霜的事又怎麼解釋?
溫沫離有著滿腹的疑問,她定了定神,聽見了刑天佑接著問魏明:“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