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說服他的?”在了解一個男人上麵,莫子淳自以為他能比溫沫離做的更好。畢竟他是男人,他又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他能從那些人的神態動作裏知道他們想要些什麼。所以他很好奇,為什麼溫沫離就能夠說服劉隊長那樣的一個人。
不過莫子淳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他用自己的主觀意識給劉隊長下了定論,有時候他以為是那種人的並非就真的是那種人。
溫沫離在識人這方麵比莫子淳的優勢就在於她是心理醫生,職業病趨勢她從多方麵觀察一個人,而且她跟劉隊長的交情比莫子淳稍微要深一些。
所以她懂劉隊長。
她知道他正直有底線,但是為了C市的安寧,劉隊長也願意做出一些道德上的犧牲。
她在酒店的餐廳裏給劉隊長打了電話。她隻說自己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信裏麵給她寄了一顆子彈。同時,溫沫離也向劉隊長透露了米小琪當初會去到那棟大樓,其實是因為有人在拿她自己跟刑天佑兩個人威脅米小琪。
“你覺得給你寄信的人是誰?”劉隊長大概也沒想到這個窮凶極惡的團夥會針對溫沫離跟米小琪兩個女人。這雖然聽來有些可笑,不過他選擇了相信溫沫離。
“可能是刑家的人。”在劉隊長麵前已經說了許多的謊,也不差這一個了。而且溫沫離現在也算是跟刑家有私仇了,當初在米國刑老爺子想殺她的心可不假,因而把這一切都推給刑家的時候她沒有一點負罪感。
“刑家?”作為土生土長又不關心國際經濟的中國人,劉隊長並沒有聽說這個組織,“那是什麼組織?”
“這不能算作是個組織。”溫沫離給什麼都不知道的劉隊長科普,“是個在米國的大家族,他們的勢力遍布歐美,在非洲也有小範圍的影響力。是我一個朋友的家族,那個人相信劉隊長也知道是誰。當初我們兩人一起去紐約辦事,也許是邢家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在暗中對我下殺手,要不是他保護著我,恐怕我都沒有命回到國內。”
在這個關鍵時刻,把一切都推給刑家是最好的選擇。
刑家的勢力這麼大,倒有點顛覆了劉隊長的認知。
一個家族這麼針對一個女人也是他所不恥的,他已經在心裏把刑家歸到了國際犯罪組織這一類,他也有點同情溫沫離。
不過同情歸同情,劉隊長還是深入思考了一番,“那為什麼之前你不告訴我這件事?”
如果早一點告訴他,米小琪可能也不會出這樣的意外。
“那是因為我沒想到他們會對小琪下手。”劉隊長的發問很突然,溫沫離的思維非常靈活足以應付這件事,“小琪受了傷以後,我很恐慌,我知道我在C市的事肯定被他們發現了。我也想過報警,但是刑家的勢力那麼大,很難說他們有沒有滲透到C市,而且我害怕再牽連到無辜的人,所以一直沒有說。直到今天我收到這封信,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能力瞞下這件事了。”
“那你為什麼不找你的朋友?”他特地咬重了朋友兩個字,明顯對他們的關係持一定的懷疑態度。
一個是業界頗有名望的心理醫生,一個商界新銳,不論是外貌,還是身份,都足夠比肩,更何況他和那個人曾打過照麵,對對方流露出的敵意印象很深,自然而然的,就給朋友這個標簽畫上了問號。
“因為……”溫沫離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邢家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導致他和家裏鬧得很僵。當初楊氏差點破產的事也是他的家族一手操控出來的。我不想他再為了我,跟家族徹底決裂。這次他們突然發難,動靜鬧得這麼大,一旦他知道了,後果恐怕會更加糟糕,畢竟那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