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家四口被女殺手殺了?以為他們是她的仇人?”在事件還很模糊,忽然又牽扯進來一個女殺手的晴朗下,劉隊長的智商顯然也不夠用了。
線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錯了。女殺手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看到跟蹤她的人跟蹤的那麼明顯的時候她就知道真正跟蹤她的人已經走了。但是這個跟蹤她的中年男子其實也就變成了一個線索,因為隻有他見過那裏麵的人。那夥人也是怕自己暴露,畢竟女殺手的實力很讓他們忌憚,於是,一不做二不休,那夥人在晚上進到中年男子的家裏把他一家人都殺了,以絕後患。牆上寫下的字,其實是為了震懾女殺手。”
線人的整個故事聽下來其實更像個玄幻故事,但劉隊長知道他的為人,他不會說一些看似沒有道理的言論。
隻是到了現在事情越發的不簡單了。
“你回去查查天網不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線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給了劉隊長一點曙光。
但對溫沫離來說卻不是什麼好消息,她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珠。
不過,隻是眨眼間,她的手就鬆開了。
她隻要把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給黑掉不就行了。
那人給劉隊長出的主意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知道了。”劉隊長點點頭,“還有什麼消息?”
線人這時站起身來,他輕輕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溫沫離跟劉隊長都警惕起來。
看這兩人這麼緊張,線人嗬嗬笑了,“我就是想出去上個廁所,你們別緊張,別緊張。”
話說完,線人走了出去。
“他就這個樣,你別介意。”劉隊長轉過頭對溫沫離解釋。
溫沫離笑了笑,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劉隊長朝她點點頭。
“這人應該不是什麼線人吧?”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一般跟線人接頭不會選在酒吧這多人多眼雜的地方,而且線人不會敢調戲警察。
“的確。他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走了不同的道路。他現在整天在道上混,但是手上沒有過人命,也沒沾毒,就是小打小鬧,混混日子。上了這條路,想要回頭其實就很難了。”提到舊事,劉隊長有些感慨,“他雖然在道上混,為人卻圓滑大方,朋友多,消息靈通,給我幫了不少的忙。”
警察跟混混,也算是一個奇異的組合。
溫沫離完全能夠理解,“沒有想過讓他回到正道嗎?”
“人各有誌,他想怎麼做,別人無法勉強。”劉隊長搖搖頭,“其實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正道黑道,適合自己的路就是好道。”
這話有些偏激,溫沫離無法讚同。
黑道不是什麼好道,不論他適不適合一個人,都不是。
有過親身經曆的人才會明白那種感受,在道德邊緣苦苦掙紮,希望有個人能夠來救贖自己,那種等待毫無意義而又痛苦。
不過,她是幸運的。
想到這裏,溫沫離的眸子有了暖色。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如風,恐怕現在的她還活在沾滿鮮血的生活裏。
她看了看劉隊長,想了想,隻好點點頭。
她一個有著一段不光彩的過去的人是沒有資格提出異議的。
包廂門再次被推開,那人風風火火走了進來,“我說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