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米小琪受了那麼重的傷,溫沫離發覺他們都有些草木皆兵。
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就差沒對著刑天佑發誓了,“我知道的,我保證不會單槍匹馬跟他們對上。”
刑天佑還是不放心,“你還要多久出門?我送你。”
溫沫離卻是不肯,“你送我過去好像更容易暴露我吧?你放心,我會化個妝再出去,保證那些人認不出我來。”
“那好。”刑天佑對溫沫離的化妝技術還是放心的。
男人一走,溫沫離回到房間把自己的化妝工具全部拿了出來。
在衣櫥裏找到了一件沒穿過的外套,也戴著墨鏡出了門。
這次她沒有自己開車,為了保險起見溫沫離選擇了乘地鐵。
因為工作的關係,她自己開車會比乘坐公共交通更加方便。
一進到地鐵口,聽著喧鬧的人聲,她莫名地有了一種滿足的感覺。聽著各色人說話的聲音,溫沫離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
人果然是群居動物,也是社會的產物。冷漠如她,在步入人群之後也會覺得舒心。
坐到了離醫院最近的站,她在街邊看到了一家花店,上前買了一束百合,準備放到米小琪的病房。
走到醫院,溫沫離發覺之前能夠通到頂層的電梯已經停運。
她隻好坐著電梯到了下一層,步行到頂層,她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是我。”她拿下墨鏡,“我是溫沫離,來看米小琪的。”
幾位保鏢互看了一眼,沒有放溫沫離過去。
“莫子淳在裏麵嗎?”她又問,“你讓莫子淳出來,他認得出我。或者,管家在也可以。”
保鏢沒有理她。
溫沫離對他們無視她的行為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樣至少可以說明他們不會隨隨便便放人進去。
掏出手機,她給莫子淳打了電話。
莫子淳在公司裏,沒有在醫院。不過他派了個人出來接了溫沫離進去。
昨天米小琪的情況沒有穩定,護士沒有讓溫沫離進病房。今天她的情況好了不少,雖然還在昏迷,卻可以進行探視。
找了個花瓶,把百合花插在了花瓶裏,放到了床頭,溫沫離坐在了床邊。
米小琪的臉色還是非常蒼白,但她的呼吸平穩,心跳也強勁了許多,比起昨天確實算好的了。
溫沫離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把被子幫她蓋緊了些,她不敢再碰任何的地方。她不知道米小琪的身體到底縫了多少針,但昨天那血淋淋的身體似乎在昭示著她傷痕累累的軀體。
從前,對她們兩個而言,傷疤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一種榮譽。
現在,兩個人都各自有了幸福,這樣的傷疤就不再變得美好,而是醜陋的,代表著那段黑暗的過去。
“小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被牽連進來。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害你受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輕聲說著,語氣裏帶了堅定,“小琪,你一定要醒過來,好起來。”
病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好似聽到了她說的話,又好似沒有聽見。
捋了捋米小琪的碎發,她當做這些話都被聽到了一般說:“你好好休息。”
現在時間還早,溫沫離決定在醫院裏多待一會兒。
陪了米小琪一個多小時,她出了病房,打開手機,發現昨天的事情已經在微博上引起了熱議,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如果把事情鬧大,那麼會出現太多不可控的因素,米小琪還沒死的消息被暴露就不好了。
她一條條的看著話題下的微博,發現有一條評論上千的微博寫著:
【嗬嗬,什麼女法醫,以前明明就是個殺手。現在金盆洗手了就成了女法醫了,她流的血根本不足以祭奠以前死在她手裏的人的亡魂。】
看到這條微博,溫沫離有些揪心,事情鬧大了就怕有些神通廣大的網友把米小琪的過去扒出來。
畢竟華夏十三億人口,誰能知道大神是不是隱藏在普通人裏。
不過同時她懷疑這是那些人發的微博,不然誰會短時間內就扒出米小琪以前的事。
她點開這條微博的評論,發現全是清一色罵博主的。
【你是SB嗎,還殺手,腦殘電視劇看多了吧。女法醫因公殉職,是英雄,別在這裏抹黑人民警察的形象了!】
【微博就是有像你這麼多的噴子,我才越來越討厭這個地方。你當政府都是傻子?當個公務員至少要把你過去都全部查一遍的。多讀點書好嗎?】
【我覺得大家也別罵博主了,博主是一個智障這已經是夠可憐的事了。】
看到這些評論,溫沫離才稍微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