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去給莫子龍看的病?”即將到達家門時,刑天佑還是沒能忍住心裏的疑問。
“是。”溫沫離看著他,沒有打算隱瞞,“我今天和莫子龍去了遊樂場,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莫子淳就是因為這個對我有不滿。”
“什麼事?”
細細的把下午發生的事給刑天佑講了一遍,聽完後,他抱住了溫沫離的胳臂,讚賞的說:“老婆,你做的很好。”
刑天佑看不慣莫子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他老婆會這麼做,自然是讓他神清氣爽,渾身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般的舒暢通透。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對於莫子龍這種人,你真的沒有什麼好治療的。就該告訴他事實,他本來精神就不正常,出了事莫子淳也怪不到你頭上。我都還沒怪他弟弟霸占我老婆。”心情一高興,刑天佑就喜歡說些不著調的話。
聽到刑天佑不屑的言論,溫沫離談不上高興與不高興。
知道他是不懂,也是不想懂,她還是解釋了一番:“莫子龍是我的病人,他把我當成假想對象,之前沒那麼做是因為他的病情不穩定。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他的焦慮和暴力傾向已經好轉了許多。所以我才會這麼做。因為一直任由他這樣想象,對他的病情並沒有好處。拒絕他,打破他幻想隻是我的一種治療手段,現在想起來我的方法有些激進了。”
“哪裏激進了。”刑天佑一點都不讚同,他還覺得太慢了,“你都給他看了多長時間的病了。要不是我尊重你的工作,我早就不會容忍莫子龍把你當成他的專屬。”
似乎他一直就沒有容忍過莫子龍吧?他哪次提起莫子龍不是氣急敗壞的。
看著男人覺得自己寬容大度的模樣,溫沫離也不拆穿他,“是,我的老公對我最好了。既然這麼尊重我的職業,記得以後對我的工作也不要隨便幹涉。”
刑天佑知道自己又挖了一個坑,他老婆還讓他跳了。
“嗯。不會隨便幹涉的。”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會隨便幹涉,那他可以偶爾幹涉,反正這話沒有說死。
刑天佑又有些小得意。
莫名其妙的看著男人滿足的神色,溫沫離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挽上刑天佑的手臂,桃花眼中閃過絲絲狡黠。
“如風。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今天下午的事。”
“莫子龍的事情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做的很好。”刑天佑不懂為什麼她要舊事重提。
“不是說莫子龍的事。”溫沫離一口否決,她抿住了上唇,表情凝重,“我說的是我今天下午被人跟蹤的事。這真的是太奇怪了。你說到底會是誰在背後跟蹤我?”
自己做的虧心事,哪怕知道自己的老婆現在在逗自己,刑天佑也隻得陪著她把戲做足。
換上了一副認真思索的表情,他分析道:“會不會是個誤會?從你今天的描述中可以肯定跟蹤你的人手法並不專業,也不隱蔽,說不定隻是巧合。你們剛好這一段的路線一致。”
知道手法不專業還要幹這種事,溫沫離確定他隻是無聊了。
“是嗎?”溫沫離疑惑地偏過頭,“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這件事我還是得讓小琪幫我查一下。”
刑天佑頓時苦了一張臉,入戲太深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