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翟淩雲能夠認出來,這是不是代表刑天佑就是刑如風的事很有可能也瞞不了組織多久了?
因為要是翟淩雲家勢力大到可以瞞天過海,追查出刑天佑的真實身份,那麼當初他父親也就不會迫於刑家的威脅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這也是刑天佑想要知道的地方。他仔細冷靜的分析一下,嘴唇抿了抿,“我今天想見他,為的就是這件事。翟淩雲能認出我來,要麼他在暗地裏觀察了我很多年,要麼,有人向他泄露了我的身份。”
溫沫離並不認為這兩種推測能夠成立,“刑家的勢力那麼大,他在暗中觀察你,你不可能會毫不知情。刑老爺子對他又恨之入骨,肯定會格外注意他的動向。至於你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知道的人沒有理由這麼做。”她更傾向於另一點,“會不會是我們的關係暴露了?”
“你別想那麼多!”一看溫沫離又要把一切歸咎於她自己的身上,刑天佑不禁低吼,“暴露了就暴露了,翟淩雲怎麼知道我身份的,我也不去在意了,你也不用方在心上。我的命在我自己手裏,我不想給,誰都拿不走。除非……”刑天佑的話鋒一轉,先前氣勢逼人的男人忽然變得嬉皮笑臉,“除非,是我老婆想要我的命。”
溫沫離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要表現的感動一點的。但是一看刑天佑那笑嘻嘻一副不把這事當回事的表情,她也就怎麼都感動不起來了。
撲到刑天佑的懷裏,溫沫離抬起右手朝他的背就是一拳算是回應了男人之前的言論,“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被罵之人無所謂地親了她一口,有美人在懷,他沒有做那些想入非非的事已經算是非常正經了。
潮濕的唇落在臉上的觸感不能說很舒服,溫沫離故意在刑天佑的懷裏蹭了蹭,裝作嫌棄的說:“髒死了。”
刑天佑一聽來了勁,他抱著溫沫離,兩人滾到了床上。把女人壓在身下,低下頭朝著她的臉一頓亂啃。
溫沫離左躲右閃,最後把頭蒙到了被子裏。
刑天佑也拱了進去,笑著看她。
溫熱的鼻息撲到溫沫離的臉上,使得她的臉頰一陣陣發燙。在狹小的空間下,刑天佑的臉在她的眼前像放大了無數倍。
看著麵前輪廓深邃,冷峻的麵容因著笑意而漸漸變得柔和的男人,溫沫離的腦海裏響起了那天晚上翟淩雲對她說過的一段話。
“我受了我那群狐朋狗友的唆使,想著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一定要把他壓在我的身下。可是,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我已經走了彎路,沒必要讓他陪著我一起走,當然,我也沒有那個能耐。不然也不會被刑家逼到那種地步。”
溫沫離記得那時的翟淩雲臉上還掛著無所謂的笑容,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笑容其實是用苦難築成的。
所以她大概是幸運的,比起翟淩雲,或許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她都是幸運的。
“如風。”她把手放到了刑天佑的臉上。
見溫沫離斂了笑容,刑天佑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
“我在想。我很幸運。至少我沒有經曆過翟淩雲經曆的那些事情。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在共同承擔。”溫沫離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低低地說著。
拍了拍自家老婆的背,刑天佑掀開被子,透了口氣說:“你們不一樣。”
“我知道的。可是他能從十五歲喜歡你至今,中間經曆了那麼多,感情也沒有變過,真的很不容易。”溫沫離很感慨,“我好像還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事?”見自家老婆有些傷感,刑天佑也有了好奇心。
翟淩雲的故事並不是很短,溫沫離坐了起來,緩緩開了口,“他說他是十五歲那年在英國看見你的。當時他正要去上擊劍課,他們家的仆人那天剛好睡過了頭,遲到了。他從家裏出來,就看到你。”
刑天佑對溫沫離說的事情一無所知,他隻記得以前確實會在英國住上一段時間,陪自己的外祖母。至於翟淩雲,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嗎?我不記得我見過他。”
“你那個時候記得什麼。”溫沫離嗔了刑天佑一眼,“你那個時候又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不是那麼內向,溫文爾雅,可能翟淩雲也不會喜歡你。”
和老婆討論一個男人喜歡自己這種話題,實在是太奇怪了,但看溫沫離一臉的振奮,刑天佑還是選擇繼續聽下去,“後來呢?他見到我之後。”
“後麵的事你聽起來可能不會太舒服。”
當時她聽翟淩雲講的時候即便她不是當事人,心裏也不是很舒服。但這種不適,被翟淩雲隨之而來的遭遇給壓了下去。
“沒事。”刑天佑點頭,用眼神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