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旁敲側擊的一番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給了溫沫離一個可乘之機,“所以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一定要懂得釋放壓力,實在不行就看看心理醫生。正因如此,心理醫生越來越被需要。”
溫沫離用手指了指自己才繼續說:“成熟的心理醫生才越來越忙碌。”
刑天佑倒是沒想到他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哭笑不得的看著溫沫離,隨即朝她撲了過去。
“真是把你越養越嬌貴。”刑天佑啃著溫沫離腮邊的軟肉,咬牙切齒的說。
溫沫離笑著躲避他的唇,“你這話又說錯了,我可不是你養著的,我是自己養活我自己的。你也是我養的。”
又咬了一口身下女人快要翹到天上去的鼻尖,刑天佑笑著點頭,“是,我也是我老婆養的。”
要是能這樣被她養著,當一輩子的軟飯男又有什麼關係。刑天佑心猿意馬的想道。
不過這似乎也就意味著,他永遠沒有重振夫綱的這一天。
在溫柔鄉裏的刑天佑忽然有些惆悵。
溫沫離很多時候都覺得刑天佑對她是非常非常溫柔的,溫柔的都沒有底線可言。可隻有一件事例外。
想到昨晚的狂風暴雨,她慶幸自己不是什麼嬌嫩的花朵,不然早就被摧殘的體無完膚了。
揉著酸痛的腰起了床,溫沫離出了房門,刑天佑正在吧台裏煮咖啡。
濃鬱的香氣飄蕩在空中,溫沫離丟失的精神在一瞬間回了過來。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刑天佑回過身見溫沫離無精打采地在餐桌上翻著今早的報紙。心疼的看著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刑天佑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端著煮好的咖啡放到溫沫離麵前,刑天佑溫聲說:“要不要吃些什麼?”
簡單的三明治,沙拉這些刑天佑還是可以勉強一下。
“麵條。”溫沫離應聲答道,瀲灩的桃花眼中凝聚著淡淡的笑意。
不是想象中的答案,刑天佑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試試。”
溫沫離看他一臉為難的表情,差點笑了出來。
誰讓他不懂得節製,煮麵條這種事就當是小小的懲罰,她沒說滿漢全席已經是非常人道了。
走進廚房,刑天佑偷偷朝外看了一眼。
溫沫離的視線集中在報紙上,沒有注意到廚房裏,他放了心。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麵條的做法。
強大的學習能力是刑天佑與生俱來的天賦,但在廚藝這方麵,他的天賦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等水煮沸後,刑天佑拿著一整把的麵條放入了鍋中。
等到麵條出鍋以後,整鍋水早就被煮幹,而裏麵的麵條也失去了水分,粘在了鍋上。
溫沫離聞到了廚房燒焦的味道,她走進去,見刑天佑正埋頭拿著鏟子鏟粘鍋的麵條,而她身邊那碗裏的麵條成了團,一看就不能吃。
明知道如風的水平,不該這樣為難他的,溫沫離有些後悔。
走到刑天佑的身後,輕輕抱住了他。
她把臉貼著他的背,什麼都沒說。
刑天佑歉意的聲音傳來,“老婆,我麵條好像加多了。”
不是加多了能煮成這樣嗎?溫沫離笑了笑,安慰道:“嗯。那麵應該還能吃。”
刑天佑焦躁的心情得到了一點平複。
那碗麵條最終被刑天佑倒進了下水道。
早餐煮失敗,楊氏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刑天佑的臉色在出門後便沒了之前的那份輕鬆。
溫沫離跟刑天佑一起出的門,見他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想到樸中基之前說完幫刑天佑時的興奮,溫沫離又有些猶豫,該怎麼開口呢?
想了一路這件事情,等到了樸中基的餐廳她還是沒有得出結論。
“沫離。”見到她,樸中基開心地走了過來,“我爸爸已經同意買楊氏的股票了。為了拓展公司的業務,大概會在這邊成立一家分公司,由我負責。”
樸中基說到這裏,有些羞澀。
溫沫離聽到消息內心非常掙紮,樸中基的一片好心她不知道要如何拒絕,更何況現在的楊氏確實需要幫助。
思索再三,溫沫離不打算先提起這個話題,“那恭喜你了。成立分公司以後你的餐廳還開嗎?”
“我打算繼續開下去。到時候找個人幫忙管理。”樸中基偷瞄了一眼溫沫離,“畢竟還是要給朋友們留一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那以後你還要來餐廳裏?”
“當然。”樸中基笑了。
溫沫離點點頭,欲言又止。
樸中基看著她,發覺她麵露難色,有些疑惑的問:“沫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哪怕現在不說,接下來還是要說的。溫沫離深吸一口氣,滿心愧疚地開口,“抱歉,融資的事恐怕要暫停了,楊氏現在的情形不適合外來資金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