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抽泣著。
魏明的一顆心揪了起來,悶悶的疼著。
他皺眉,“你現在在哪裏?”
“家裏。”嚴霜抽了抽鼻子。
一輛轎車按著喇叭從嚴霜身邊疾馳而過。
那清晰可見的喇叭聲以及吵雜的鬧聲表明嚴霜在說謊。魏明的眉頭皺的更深,語氣不悅,“你到底在哪裏?我來接你。”
“我……”
“告訴我!”魏明大吼出來,“別說謊。”後三個字語氣又軟了下來。
聽到魏明的吼聲,嚴霜更加的委屈。她噘嘴報了自己的位置,忽然就沒有那麼想哭了。
乖乖地蹲在路邊等魏明,嚴霜伸著手指數來往的車輛。
“一千一百二十三。”白嫩嫩如青蔥的手指停在黑色的捷豹上。
魏明從車上下來,聽到嚴霜報了這一串數字,他蹲下身把她拉起來,“一千一百二十三是什麼意思?”
“你是經過這的第一千一百二十三台車。”嚴霜笑的眉眼彎彎。
故意忽略掉嚴霜還帶著紅色的眼睛,魏明笑著說:“是嗎。”
心已經軟的可以任由嚴霜揉圓搓扁。
“嗯。”嚴霜點頭坐進副駕駛,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明,腳尖碰在了一起,“我明天就要回C市了。”
“嗯。”魏明還是之前的回答。
嚴霜氣悶。不過她鍥而不舍的又大聲的說了一遍,“喂。我明天就要走了。”
“知道了。”魏明無奈地點頭,無法過濾掉嚴霜期盼的雙眼,他略僵硬的說:“我帶你去吃頓好的。”
“你要帶我去吃什麼?”嚴霜來了興趣,之前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
“保密。”
“你告訴我嘛。”
“不行。”
“小氣鬼。”
兩人的對話聲在慢慢接近目的地時漸漸消失。
船上
連著睡了兩晚,每晚床都晃地厲害,溫沫離早晨起來隻覺得腰酸背痛。
刑天佑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躺在床上,不無抱怨的說:“老婆,這比跟你打一架還累。”
這個人真是隨時隨地的不正經,溫沫離瞪了刑天佑一眼,“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是,我錯了。”刑天佑從床上坐起來,他湊到溫沫離的身邊朝著她柔嫩的臉龐親了一口。
親完,他認真的說:“這是我的賠禮。”
溫沫離一巴掌拍在刑天佑的肩上,這個男人的厚臉皮程度簡直是世界之最!
“你快點起床洗漱,一會兒好去餐廳吃早餐。”溫沫離率先下了床,去了浴室。
刑天佑又躺回了床上。
在船上睡覺簡直是折磨,這大風大浪晃的太厲害了。
閉著眼睛,刑天佑迷迷糊糊又要睡去。
溫沫離從浴室出來,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走到床邊,輕輕拍著刑天佑的臉,“刑三歲,快起來。”
“老婆。”刑天佑伸出手抓住溫沫離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用臉頰在她的手上蹭來蹭去。
整個人就像隻求撫摸的小狗。
溫沫離哭笑不得,看來她不得不使出殺手鐧了。低頭在刑天佑的嘴上親了一口,還沒來得及起身,刑天佑眼疾手快的把溫沫離抱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