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後知後覺的察覺了刑天佑身體的變化,她尷尬地別過臉,指了指海邊,“你弄的一身臭汗的,怪不好聞的,你去洗洗吧。”
可惜刑天佑沒打算下這個台階。他糾結地看著溫沫離,可憐兮兮的喊:“老婆。”
溫沫離瞪著刑天佑,對他的欲望視而不見。
這個人怎麼什麼時候都會往那方麵想!他們現在都已經到生死一線的處境了!咬了牙,溫沫離惡狠狠地說:“刑三歲,你正經點!我們現在都這種處境了,你還在想些有的沒的。”
刑天佑覺得他很委屈,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控製就能控製住的。再說了,他也沒有要強迫溫沫離的意思,那種禽獸事情隻有他極其憤怒的時候才能做出來。
“老婆,偶爾也需要勞逸結合。”刑天佑厚著臉皮說。
他對他們的處境倒沒有溫沫離那麼關心,就算他們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走出去,他也相信刑家的人會找到這裏來。
這隻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能在刑家的人到來前通過自己的努力離開更好。
溫沫離蹙了眉,手堅定的指向了海邊。
刑天佑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望著刑天佑的背影,溫沫離肚子裏燃了一股無名火。
造船他不甘願的支持,做正事的時候都能想到那方麵去,以前她也沒覺得刑天佑這麼不靠譜!她為他們的處境而擔憂,他看起來卻全然無所謂!
朝著鋸了大半的樹木踢了一腳,那棵樹在溫沫離的腳下倒了下去。
溫沫離愣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洗了個冷水澡,滅了火的刑天佑走了回來,溫沫離剛好在數他們鋸段的樹木。
“有多少棵了?”刑天佑湊到溫沫離的身邊問。
溫沫離一看他就想到之前的事,心情並不算很好,看也不看刑天佑,硬邦邦的回答:“有七棵了。”
“那應該夠了。”刑天佑點頭,裝作沒發現溫沫離的冷淡。
聽到刑天佑篤定的回答,肚子裏的那股火又冒了出來,她強壓下火氣,說:“夠不夠隻有等造了木筏的時候才知道。”
偷瞄了一眼溫沫離略憤怒的臉色,刑天佑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他默默地走回了營地,靠在樹上,無聊地拿起一節枯枝在手裏扳斷,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鬱的哀怨氣息。
溫沫離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並不好。兩個人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她早就想好了以後不論他們怎樣都要好好的在一起,現在在這些小事上跟刑天佑生氣是自己的不對。
處在這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們要是不齊心協力還怎麼做事。
她走回營地,看刑天佑鬱悶地扳著枯枝,頓時有些內疚。
“你要喝水嗎?”溫沫離溫柔的問。
不待刑天佑回答,就把手中的礦泉水瓶遞了過去。
這是自己的老婆在示好,刑天佑怎麼會不明白?難得她有認輸的時候,刑天佑搶過溫沫離手中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就往嘴裏灌。
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溫沫離忽然鼻酸,好像每次她隻要有一點點的低頭,他就會高興的不知所以然。
“你慢點喝,我都還沒喝幾口。”溫沫離的聲音跟她的心一樣柔軟。
刑天佑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瓶子遞了回來。
溫沫離微微一笑,這時候他真的好像一隻小狗。
看著他興奮的眸子,她決定檢討自己的問題,“我剛才有些著急。”
刑天佑的瞳孔一頓,溫沫離臉上的自責讓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滋味。
握住她柔軟的手,神色十分認真:“不是你的問題。”
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再怎麼無理取鬧他也樂意寵著她。
溫沫離自從跟他在一起,生活就沒有怎麼平靜過,把她圈外身邊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自責過,如果她不跟他在一起,完全可以像個普通人,一輩子活的平安喜樂。
雖說這樣,但他卻沒有想過放開溫沫離,現在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他怎麼也得讓她過的稍微舒心些。
聽刑天佑安慰著自己,溫沫離張開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刑天佑卻突然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老婆,樹砍完了,接下來要幹什麼?”
他這是在轉移話題,既然他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溫沫離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她剜了刑天佑一眼,“現在要把這些樹移到海邊去。”
“這種苦活交給我就好了。”刑天佑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溫沫離點頭,心想你就得意吧,那樹雖然不粗但是也不輕,你一個人能搬得動才怪。
看著刑天佑歡天喜地的背影,溫沫離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