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地回過頭,張老板見溫沫離朝他點了點頭。
“蒙吧。”張老板讓了步。
溫沫離閉上眼,任由著被人蒙了眼。
道上的規矩她懂,吃這碗飯的比普通人都要謹慎許多,她同意蒙眼睛,不過是相信張老板。就算張老板把這件事辦砸了,她也並不怪他,他能幫他們已經算講義氣了。
眼睛被蒙上,視線裏漆黑一片,被人帶上了車,溫沫離身體筆直地坐挺著,她還是有一絲緊張。
她不懼怕黑暗,她怕這種前路未知的迷茫。
手在茫然無措間突然被一隻熟悉的大手握住,溫熱的觸感瞬間溶解了她所有不安的情緒。
“老婆,我在這。”
刑天佑的聲音細微平和,安定了溫沫離的心。
她不自覺把身體朝刑天佑的方向傾斜了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溫沫離的身體放鬆了許多。
不知道汽車行駛了多久,溫沫離聽見了刹車聲。
“下來。”
有人帶著她往前走,她聽見了水流動的聲音,知道這裏便是目的地了。
被人推著進入了船艙,溫沫離靠牆坐了下來,刑天佑隨即坐到了溫沫離的身旁。
“在我沒讓解掉布條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準動。”
有人在威脅他們,溫沫離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她屏息等待著,身邊響起了不少粗重的呼吸聲。
粗略聽起來,這裏麵大約有十幾人,船艙應該很久沒有被人清理過,從她進來到現在一直有一股惡臭味在刺激著她的感官。
溫沫離微蹙了眉,船艙被人關起來了。
“可以拿下布條了。”
溫沫離聞聲扯下布條,回頭看著也才扯下布條的刑天佑。
兩個人望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但都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欣喜。
隻要離開了米國,刑家對他們的威脅也就不再具有多大的威力。回到C市他們就有了跟刑家抗衡的資本,那裏是刑天佑培植自己勢力的地方。
“老婆,我真想馬上回到C市。”刑天佑悄聲在溫沫離耳旁說著。
是啊,她也想快點回去。溫沫離看著刑天佑,心裏一陣柔軟,她不禁抿了抿唇。
坐在船艙裏的都是些五大三粗,天不怕地不怕,能多活一天算一天的男人,整個艙裏就隻有溫沫離這一個女人,溫沫離生的本來就美,哪怕是濃妝豔抹也遮不住她的秀美,這裏麵其餘的男人一看到溫沫離,眼神就不太對,再看到她抿唇笑,眼睛都快直了。
一些人不免起了色心。
有人顧慮到溫沫離身旁還有個刑天佑,還有人已經急不可耐了。
“喂,你。”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站了起來,指了指刑天佑,“給我滾開。”
之前沉浸在回C市的喜悅中,刑天佑還沒仔細觀察船艙裏的環境。現在突然一個人站出來要他滾開,看著眾人那幸災樂禍和眼前這個男人炙熱的眼神,刑天佑也明白了七八分。
一個蠢人也好意思覬覦他的老婆?刑天佑冷笑,猛地站起身體直直朝那男人撞擊了過去。
他一肘撞到男人堆積了數層脂肪的肚子上,又一個勾拳打在了男人的臉頰,男人的身體砸在了地上。
刑天佑乘勝追擊,朝著男人的頭踢了好幾腳。
男人捂住頭,呻吟著。
看起來有點塊頭,結果這麼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