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刑天佑從小在刑家武斷慣了,從來隻有他煩人家的,沒有人敢趕他走,刑天佑沒有受過這種氣,開始對小夥子的柔和的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不過現在他們是來求人辦事的,小夥子的態度是有些惡劣,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是求人的那一個。
真要在這裏鬧了事,恐怕就真的見不到那位老板了。
“抱歉。”緩著刑天佑的脾氣,溫沫離轉過身對躲在吧台裏的小夥子笑了一下,“他的脾氣比較暴躁。”
小夥子從吧台裏站了起來,他冷哼一聲,揚眉對溫沫離抱怨,“脾氣暴躁出來幹什麼,也不怕傷了人。”
“是。”溫沫離臉上仍帶著笑。
刑天佑在溫沫離的身後一雙眼睛快噴出火來。
等他度過了這次的難關,一定要回來教訓一下這個小夥子。
感受到了身後人濃濃的不悅,溫沫離握緊了他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隨後她繼續對小夥子說:“有水嗎?”
小夥子奇怪的看了溫沫離一眼,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麼。本想拒絕,不過一看女人後麵那男人一副又要打人的架勢,他不情不願地給了她一杯水。
手指在水裏蘸了蘸,溫沫離在吧台上寫下了一個C,表明他們是從C市來的。
寫完,見小夥子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溫沫離又蘸了水準備寫莫字,哪知,一個草字頭才寫完,小夥子忽然從吧台底下拿了一塊抹布出來,把溫沫離寫過的地方擦了又擦。
“小姐家裏有位弟弟?”小夥子突然問了這一句。
溫沫離聞言也是一愣,她沒有弟弟。記起剛才她寫莫字時小夥子的反應,她恍然大悟的答道:“是有一位弟弟。”
莫子淳不就是有位弟弟嗎。
小夥子滿意的點點頭,又有些關切的問:“弟弟的病還沒好?”
“還沒。”溫沫離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寂寞。
刑天佑一看這兩人的樣子,估計是現在終於對上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打的是什麼啞謎。
聽溫沫離說弟弟的病還沒好,小夥子心中的警惕心散了。
他從吧台裏走了出來,笑著對溫沫離說:“我家老板正巧又給小姐的弟弟找了一副藥,小姐可拿回家吃了試試。要是沒有效果,可以再來。”
說完,領著兩人往樓上走。
上了樓,見四下無人。小夥子朝兩人拱了拱手,一臉歉意,“我們老板為人謹慎,剛才不知道二位到底是敵是友,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擔待擔待。”
這話聽得刑天佑皺眉,一個年輕小夥子說話怎麼縐成這樣,比他家裏的老古董還酸。
溫沫離倒是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她點了點頭說:“能帶我們去見張老板了?”
“能。”這兩人也不是小氣的人,小夥子放了心,用鑰匙開了最裏麵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包廂裏裝修的比較雅致,很有古風的韻味,裏麵花瓶屏風都有,不過並沒有人。
溫沫離正疑惑著,卻看見小夥子對著左麵的牆敲了敲,隨後他用手往左一推,那牆挪了開,露出了一截樓梯。
原來是有暗門。
這已經不是謹慎了吧,這張老板做人也是小心到了一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