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刑天佑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定做的,他很少會在外麵買衣服,因為穿起來不一定合適。
注意儀容需要一櫃子一櫃子的衣服嗎?溫沫離明顯不信。想起他們在C市的家裏也沒見刑天佑有那麼多的衣服,溫沫離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她拿著粉餅的手忍不住在刑天佑的臉上重重擦了一下。
怎麼好好的又鬧情緒了?刑天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其實是覺得房子太空了,就想著要用什麼東西把它填滿。”
溫沫離的手一頓,自己太小氣了些。放下粉餅,溫沫離輕輕環住了刑天佑,“我是不是很小氣?”
“我就怕你大方。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樣把我往嚴霜那裏推,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會回來。”拍了拍溫沫離的背,刑天佑威脅著說。
給刑天佑化了個妝,溫沫離從他的衣帽間了找了一件款式比較老套的西裝遞給了刑天佑。不過刑天佑的西裝款式老舊,但做工精細,用料又講究,穿出去一看也不像是幹那行的。暫時先用著吧,溫沫離讓刑天佑換上了衣服。
“老婆,你到底要讓我扮成什麼人?”刑天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溫沫離給他化了一個看起來老了十歲的妝,又讓他穿舊衣服,一早上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告訴他,他到底要裝成一個什麼人。
把衣服遞給刑天佑,溫沫離還是保持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是要上賊船的節奏,刑天佑可以肯定。
刑天佑換衣服的時候,溫沫離開始給自己上妝。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這妝必須要化的俗氣再俗氣才行。
溫沫離化完妝轉過頭,刑天佑立刻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化的什麼?”
“妓女。”溫沫離回答。
“你……”緩了好一會兒刑天佑還是消化不了這個消息,他憤憤地看著溫沫離半天沒說出話。打不得,罵不得,最後他隻好指著自己說:“那我是嫖客了?”
“不是。”溫沫離搖了搖頭,“你是比嫖客更重要的角色。是時刻陪在我身邊的媽媽桑。”
刑天佑指著自己的手指怎麼也放不下。
平心而論,溫沫離的化妝技術很好。在組織的時候化妝是必須要學習的,這也算是保命的一項重要手段,關鍵時刻還是可以起到麻痹敵人的作用。今天她的工具並不齊全不然還可以把兩人化的更不像本人一些。不過現在兩個人走在街上,隻要不是熟悉他們的人,一般也認不出他們來。
兩個人收拾妥當,溫沫離跟刑天佑出了門。
一出門,溫沫離才意識到一個嚴重被她忽略了的問題。哪有妓女跟媽媽桑住別墅的,而且妓女白天都在補覺,基本上都不會出門的。
刑天佑走了幾步發現溫沫離沒有跟上,他回頭問道:“怎麼了?”
溫沫離的臉色變了變,她看了刑天佑一眼說:“我們可能今天就得想辦法離開紐約。”
“發生了什麼事?”刑天佑沒有想到溫沫離想的那一層。
“我們有可能會暴露。”不是她太小心,是她太清楚刑家的情報網。
一個高檔小區突然出現兩個穿著奇奇怪怪又濃妝豔抹的人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溫沫離暗暗咬牙。
刑天佑這時候看了看自己跟溫沫離也反應了過來。
本來可以休息幾天再離開,現在卻刻不容緩。
刑家。
“總管,我們的人有發現。”一個保鏢匆匆跑了進來。
管家抬頭,鎮定的問:“什麼發現?”
男人拿出一疊照片一一擺放在管家麵前做起了講解,“這是少爺逃婚那天。我們追查到他跟夫人兩人上了一輛黑色吉普。在把他們送到路口後,兩人下了車又乘坐了一輛出租車。下了出租車之後,兩人就失去了蹤跡。我們的人排查了那附近的情況,沒有發現特別的情況。隻是可以肯定少爺他們就藏在這附近。不過,今天早上,我們的人有了發現。”指了最後一張照片,保鏢說:“這個小區裏突然出現了兩個奇怪的人。我們仔細了對比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輪廓,很有可能這個男人就是少爺。”
“他們現在在哪裏?”
保鏢羞愧的低下頭說:“在唐人街附近,我們再次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什麼?”管家猛然起身,把那疊照片扔到了保鏢的身上,“那你還好意思給我彙報?馬上繼續查,今天之內必須把這兩人給我找到!”
“是。”
“記住,安全帶回少爺就好。那女人不用管她的死活。”
保鏢震驚地抬眼,點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