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家,嚴霜開著車來到了之前跟刑天佑談退婚的那個咖啡館。
走到裏麵,嚴霜意外的看到了魏明。
“你怎麼會在這裏?”拉了椅子在魏明麵前坐下,嚴霜指著魏明問。
看到嚴霜的魏明也很意外,這個時候難道她不應該在家裏抱頭痛哭嗎?若是嚴霜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計會大罵魏明是直男癌。
不能告訴嚴霜自己是在這裏等刑天佑,魏明搪塞的回答:“就是坐坐。”
“你別騙我了。”女人的直覺在這種時刻總是特別敏銳,“你是在這裏等天佑哥哥的,是不是?”
尷尬地低下頭攪動麵前的咖啡,魏明沉默不語。他怎麼就遇到了這個難纏的祖宗。
從收到刑天佑逃婚並且是跟夫人兩人一起走的消息時,魏明就知道刑天佑不可能會來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背部的疼痛來了這裏,他想可能老板還會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他想在這裏等一等,等的到,等不到其實不那麼重要。
“你別等了。天佑哥哥不會來的。你這個人看著聰明,有時候還挺死心眼的,不對,是忠心,忠心。”嚴霜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魏明忽然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是一顆被拋棄的心終於在此時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老板都沒過來,他自然是不會來了。魏明知道這一點,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什麼都沒說。
魏明不跟自己搭話,嚴霜也不覺得無聊。她喋喋不休的說:“天佑哥哥都跟那個女人跑了,他不會來找你的。你回去吧,你等不到他了。你笨不笨啊,天佑哥哥跑了,作為他曾經忠心耿耿的屬下,你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刑家的監視之下。天佑哥哥要是真跟你聯係了,你就是在害他!”
如果不是嚴霜的眼裏一片清明,魏明絕對會認為嚴霜喝了酒。那些看似在說他的話,其實在說的更像是嚴霜自己。有點同情嚴霜,魏明點頭,“是。嚴小姐,是我死腦筋了。”
“我又沒說你死腦筋。”嚴霜揮了揮手,滿臉嫌棄。
魏明:“……”
“不過,你自己總結的也很對。”讚賞地拍了拍魏明的肩,嚴霜朝魏明勾了勾手示意他把腦袋湊近些。
到底要不要叫人把嚴小姐接回去?看她這狀態似乎不太對勁。把腦袋湊了過去,魏明聽到嚴霜神秘兮兮的對他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地方?什麼地方?魏明疑惑著,嚴霜走到他麵前,拉著他的胳臂把他往外拽。
不敢跟嚴霜在眾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魏明起了身,扒開嚴霜的手,跟著嚴霜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嚴小姐到底要幹什麼,要是她出了什麼事,自己的小命肯定都沒了。魏明為自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坐上嚴霜的車,魏明按住嚴霜的方向盤說:“嚴小姐,不然還是我來開車吧。您告訴我那地方在哪裏,我帶您去。”
魏明已經想好了,隻要他開車不管嚴霜報的地名是哪裏,他都會直接把車開回刑家。跟著這麼一個祖宗出去,絕對不是好事。嚴家的人對嚴霜還真放心,這周圍都沒見到一個盯梢的人。要不然魏明早甩手跑了。
“不用了。我自己開。”嚴霜一巴掌打在魏明的手上,信誓旦旦的說:“那個地方隻有我自己知道。”
“是,是。”連連點頭,魏明掏出手機給他在刑家的朋友發了個短信,讓他待會兒帶人過來把嚴霜帶回去。
朋友的短信回的很快,讓魏明到了地方給他打電話。
長長鬆了一口氣,魏明覺得自己這個秘書還是當的很稱職。伺候了老板,又得伺候老板的前未婚妻。明明他這個病人才是最需要被人伺候的那個。
把車駛入了一條巷子的巷口,魏明還沒下車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巷子裏激烈地扭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街邊堆積的垃圾跟是不時跑出來的老鼠都在昭示這是某個破爛的地下酒吧。這裏麵多半有不正當的各種交易。
抓住嚴霜開車門的手,魏明勸道:“嚴小姐,您去這種地方似乎不太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了?”嚴霜心裏湧出了陣陣的悲哀。
喝酒不合適,去酒吧不合適,在外過夜不合適,跟男人一起出去不合適,大吵大鬧不合適,她就是在各種各樣的不合適下跟刑天佑定了婚。結果呢,還不是不合適!
“呃……”魏明還在思考著要怎麼回答,嚴霜一回頭他看見了她眼裏蓄著的淚水。
手不自覺地鬆開了,魏明說:“我帶您去一個更好,更適合您的地方。”
嚴霜愣愣地看著魏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