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外麵的走廊裏有人在打架。是一個人單挑一群人。上帝啊!”服務生休息的茶水間裏,有個金發的女服務員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真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有人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是要給今天的主人休息室裏送點心的,結果走到那裏看在打架,我就撤了回來。看那樣子,跟人打架的應該就是今天要訂婚的那個男人。”
“是嗎,好好的日子打什麼架。”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個背對著她們看起來對這個消息並不感興趣的服務員轉過了頭。她推開擋在她身前的服務員,在大家憤怒又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她抓住那位金發的服務員的雙臂,定定地看著她,“你確定跟一群人打架的是要訂婚的那位少爺?”
金發服務員有些恐懼地看著眼前這位亞裔女人,她的手臂都快要被她捏碎了。掙紮著脫離了亞裔女人的力道,她沒好氣的說:“我當然看清楚了!基督徒不說謊!”
刑天佑跟人打架?怎麼可能?溫沫離還是不敢相信。他的心髒不好跟人打什麼架?不信的同時溫沫離又開始擔心刑天佑的安全。
跑出茶水間,她還沒有走到金發服務員說的走廊裏,她被保鏢攔住。
“抱歉,這前麵你現在不能過去。”
這保鏢的穿著分明就是刑家的人,難道刑天佑在跟刑家的人打架?為什麼?溫沫離想不通。今天的這個訂婚宴太奇怪,先是嚴霜不明緣由暈倒導致訂婚儀式被推遲,現在又是刑天佑跟保鏢對著幹。
她想進去看個究竟,但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到時候她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就困難了。
可是天佑,裏麵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溫沫離猶豫著,這時朝她迎麵跑來了隊保鏢。
“聽說少爺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想逃婚,老爺都快被氣死了,叫人攔住少爺才打了起來。裏麵都快打瘋了,少爺還受了傷。”
“住嘴!別私下議論這些。”
兩位保鏢的對話飄到了溫沫離的耳朵裏。
刑天佑受了傷,她心像被人擰著似的疼。他為什麼要逃婚,好好的跟嚴霜在一起不好嗎?溫沫離氣刑天佑的任性,但心被密密麻麻的一種心酸的幸福感包裹著,讓她覺得胸腔滿是溫暖。
她要去救他!現在她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個想法。不過到底怎麼救?他們兩個不可能打得過這源源不斷輸送進來的人。
溫沫離想到了漢森救她出來的那個通風口。
跑到雜物間,找了一捆繩索,溫沫離把它掛在了肩上。把梯子放到中間,她敲了敲天花板,那並不沉悶的聲響表明這是空的。敲開頭頂的那個天花板,溫沫離爬到了那裏麵。回想了一個整個會所的構造,她順著腦海裏出現的線路往刑天佑在的地方爬。
背抵在了牆上,擦了擦嘴角的血。刑天佑抬頭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保鏢,“繼續。”
保鏢們沒有動,少爺現在已經被他們逼到了死角,他抵不抵抗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反正他是跑不了了。
“少爺。”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走了出來,“您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刑天佑現在特別想不顧形象的爆一句粗口。他指了指領頭的那個人,還沒說話,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領頭的男人應聲而倒,他的腳被子彈打中了。
這聲槍響是從頭頂傳來的,刑天佑抬頭,發覺自己的眼前多了根繩子。
“別發呆了,快上來,趁他們混亂的時候。”
魂牽夢縈的聲音就在頭頂,壓下心中那股喜悅,刑天佑拉著繩子,踩著牆壁一步上到了天花板裏麵。
“安……”一肚子的苦水還沒有吐出來,刑天佑的嘴被溫沫離捂住。
“現在別說話。等逃出去再說。”溫沫離瞪了刑天佑一眼。
隨即她把自己鬆開的那塊天花板重新蓋了回去。
刑天佑喜悅的看著溫沫離的動作,他聽話的閉上嘴,跟著溫沫離調轉頭往後爬。
隔著天花板,刑天佑可以聽到走廊裏驚慌失措的聲音。要不是他老婆開的那一槍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他也不會那麼順利的上來。
“你別得意。”前麵的溫沫離聽到了刑天佑的竊笑,她小聲說:“你們家的保鏢又不笨。一個人憑空消失誰都能想到這天花板絕對有問題。要不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少爺,我才不敢走這裏。”
下麵的人一旦發現端倪,直接拿著槍向上麵開就是,他們兩個人絕對會被打成篩子。幸好刑天佑是刑家的少爺,就算被發現他們在這裏麵,也隻敢分散著追,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