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地瞪了魏明一眼,嚴霜敲了刑天佑的房門。
被怪罪的魏明很無奈,他也很擔心老板,不然也不會讓嚴霜幫忙。不過,被怪罪就被怪罪吧,隻要老板能從房間裏出來。
魏明期待的看著被嚴霜敲響的緊閉的房門。
在屋裏的刑天佑緊緊地盯著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心一驚,一手抓起電話,聽著裏麵的電磁聲,他這才發現是門外有人在敲門。
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心中那種慌亂感流通了全身,刑天佑拿起電話整個砸到了門上。
“滾!”喝了一天的酒,又熬了一宿的夜,刑天佑早就沒有了力氣,嗓音也因為酒精的腐蝕而變得沙啞。
這聲音傳到外麵兩人的耳中不像是怒吼,更像是困在絕望裏的人最後的掙紮。
嚴霜一愣,心裏多了些難言的滋味。她緊接著敲刑天佑的房門,朝裏麵喊:“天佑哥哥,是我,我是嚴霜。你開開門好嗎?”
“嚴霜?”困惑地叫著這個名字,刑天佑想了幾秒才記起這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她來幹什麼?為什麼來的不是安娜?胸口悶悶的,他扯開襯衣的扣子,仰頭靠著沙發,閉上了眼睛。
一閉眼,腦海裏自動描繪出了溫沫離的麵容。那麵容離刑天佑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不見。煩躁地扯著頭發,刑天佑對著房間大叫。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的嚴霜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她跟魏明對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讓保鏢破門而入。
哪知,門外突然響起了刑天佑的叫聲,生怕刑天佑出了什麼事,魏明當機立斷讓保鏢幾下踹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濃重的酒精味撲麵而來,聞得嚴霜差點幹嘔。用手捂住口鼻,房間裏昏暗的光線使嚴霜看不清屋內的情況,她試探的叫了一聲,“天佑哥哥?”
“滾!”伴隨著刑天佑的暴嗬而來的是一個酒瓶子。
“小心。”魏明的視線在黑暗裏比嚴霜要好許多,他比嚴霜更快發現那瓶子,動作也比嚴霜敏捷許多。
一把把嚴霜扯到自己的身後,魏明轉過身,那瓶子砸在了他的背上。酒瓶子落到地上,炸開了一朵花。
魏明悶哼一聲,放開了嚴霜。
“你沒事吧?”嚴霜抓住魏明的手,她估計他肯定是傷到了,就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沒事。”魏明搖搖頭,把嚴霜護在身後,“老板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你……”
“我管他情緒穩不穩定!”嚴霜也是嚴家的小姐,平時溫溫順順,是因為沒受過什麼氣。這次被刑天佑飛來一瓶子,要不是魏明幫她擋了,恐怕她的頭已經開了花。
一想到自己剛才可能會受傷,嚴霜就來氣。她按開房間內的燈,衝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了。
陽光照到室內,刑天佑不能適應如此強烈的光線,他眯起眼睛,對著嚴霜吼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嚴霜指了指自己,臉上譏諷的笑容跟平時判若兩人,“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在幹什麼才對!”
“刑天佑,你是我的未婚夫,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麼憂鬱!你為了一個女人一次次的跟我退婚,我除了在你麵前哭過以外有像你今天這樣發狂過嗎?而且我在你麵前哭了,你還叫我不要隨便哭?你也真說的出口,你又不把我當你的女人,你管我哭不哭?說真的,看到你今天這幅樣子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是不是男人啊!還刑家的繼承人,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女人你這麼糟蹋你自己,你窩不窩囊!為了一個女人,你傷害旁人,你有毛病吧!你現在在這裏頹廢難過,那個女人指不定在哪裏風流快活得意呢!你要是個男人,你要麼自己跑遍天涯海角去把那女人給追回來,要麼就徹底忘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