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剛照進房間,溫沫離就醒了過來。
拿開刑天佑搭在她腰間的手,她起身走進浴室開始洗漱。
正刷著牙,刑天佑走了進來,他睡眼惺忪的看著溫沫離,隨即一把環住她,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她的肩上蹭了蹭,“老婆。”
濃重的鼻音表明這個男人還沒有睡醒。
肩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溫沫離的身子有些傾斜,刷牙的動作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不好把刑天佑推開,溫沫離幹脆偏頭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刑天佑的頭上。
鏡中的兩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對連體嬰兒。
刷完牙,口中的泡沫因為肩上的人也不能吐,溫沫離動了動肩膀,刑天佑的頭也跟著動了動,但依然穩穩當當地靠在溫沫離的肩上。
見這個男人不肯挪動,溫沫離失笑,無奈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她含糊不清的說:“刑三歲。”
受到召喚的男人微微抬起了頭,見溫沫離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知道她要吐泡沫,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她。
把口漱幹淨後,溫沫離從鏡子中見刑天佑慵懶地靠在牆上一動也不動,他微眯著眼睛瞪著自己,冷峻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滿。
一大早上的露出這幅表情,溫沫離挑眉,心裏了然,認命地把牙膏擠在了牙刷上,她走到刑天佑的身邊冷著臉命令道:“張嘴。”
刑天佑乖乖張開了嘴巴。
把牙刷放到刑天佑的嘴裏,溫沫離把他的下頜向上一抬,刑天佑的嘴巴便合上了。
“你自己刷,我去給你做早餐。”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刑天佑的臉,溫沫離走出了浴室。
從浴室到臥室,身後有一道不滿的視線如影隨形,溫沫離回頭看見刑天佑含著牙刷還站在剛才的位置瞪她,她不由得笑了,聳了聳肩,溫沫離把雙手一攤,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呐,少爺。
刑天佑轉過身,不甘心地自己開始刷牙。
從冰箱裏取出昨天買的土司,又拿了其他的食材跟牛奶,溫沫離準備給刑天佑做早餐。把牛奶倒入玻璃杯,放進微波爐裏熱著。等待的這一分鍾時間裏,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溫沫離去開門,不用想也知道是魏明。
“夫人。”門外的魏明打了個嗬欠,他朝溫沫離點點頭問:“老板醒了嗎?”
溫沫離見魏明的眼下一片烏青,她調侃道:“夜生活很豐富嘛。”
作為一隻單身狗的魏明聽到這話,痛苦地點了點頭,“也就昨晚豐富。”
聽到動靜的刑天佑走到了客廳,他看到門外的魏明,開門見山的問:“怎麼回事?”
猶豫地瞟了一眼溫沫離,魏明答道:“嚴霜小姐到紐約了。”
嚴霜,聽到這個名字,溫沫離不得不承認,她有些不舒服。回頭看向刑天佑,那個男人皺著眉頭對魏明說:“怎麼這麼快?”
“嚴家的家主這次也要過來,因而老爺子前晚一醒來就派人去接了他們。”
“這樣。”刑天佑點頭,他走到魏明的麵前,小聲說了一句:“嚴霜的電話號碼在你的手機上,等會兒你給她打個電話約她在離酒店最近的一個咖啡館見一麵。對了,你不要告訴嚴霜她以為的我的手機其實你的手機,明白嗎?”
嚴小姐把他的手機當成了是老板的手機?壓下心中的狐疑,魏明退了出去。難怪那次嚴小姐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還叫的那麼親熱。
刑天佑關上了房門,溫沫離在一旁把之前他對魏明說的悄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她一把拽住刑天佑的手臂,惡狠狠的說:“你剛才說的手機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要去見嚴霜?”
“之前你一個人跑去機場那次,我在機場碰到了嚴霜,她就順便幫我找你。然後我們留了電話號碼方便聯係,不過當時我拿的是魏明的手機。這事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看著溫沫離有些吃醋的表現,刑天佑心情大好。他伸手捏了捏溫沫離的臉,“不要亂吃飛醋。我找嚴霜是去跟她商量退婚的事,絕對沒有其他的目的。”
拍掉刑天佑的手,溫沫離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吃醋了?”
兩根手指往自己的眼睛指了指,刑天佑回答:“兩隻。”
嫌棄地哼了一聲,溫沫離往廚房走。
刑天佑見狀,又粘了上去。
“刑三歲!”溫沫離叫了一聲,她一手肘拐到刑天佑的肚子上,“你別抱著我,我要做飯。”
“那你教我。”刑天佑死皮賴臉地抱著溫沫離,死活不肯鬆。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溫沫離皺眉:“你別添亂了,好嗎?”
老婆生氣了,刑天佑悻悻地收回了手。
做好了晚餐,溫沫離端到餐桌上,刑天佑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