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身唐裝顯得儒雅又精神,保養的很好,但是眉眼的風霜還有兩鬢的斑白還是暴露了他的年齡。
“大哥!”
“父親!”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而刑明也閉上了嘴,悻悻的走開了。
“跟我去書房!”老爺子臉上沒有表情,但打量了刑天佑今天的裝扮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的種,倒是沒有差的。
“好。”刑天佑精致的黑眉微微一擰,隨手將酒杯交給傭人,優雅的走上樓梯。
溫沫離看著刑天佑和一個老人上了二樓,有些擔憂的準備跟上去。
“喬小姐,哪裏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間響起,聲線沙啞而熟悉,不是刑天起還能是誰?
魏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叫走,溫沫離有些避無可避。
“你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保鏢!”溫沫離不卑不亢,喬安娜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在了,那個身份是她自己都痛恨的。
“是麼,既然你是他的保鏢,難道他沒告訴你,今天這是特意為他舉辦的相親宴?各國豪門千金齊聚,全部都供他挑選,本少也忙著去參謀參謀,就不陪你閑聊了!”
刑天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
不管她承不承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刑天佑現在還將她帶在身邊,就是舊情難忘。
隻怕老爺子的如意算盤是很難成功了。
溫沫離臉色難看,該死這個男人居然是來相親的,就在這時魏明回來了,直麵而來的竟然是一道冰冷的目光。
“怎麼了!”魏明有些顫抖的問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給刑天佑舉辦的相親宴?”溫沫離冰冷的聲音響起。
“這個,我也才知道,老板上樓了,隻怕老爺子正在說這事。”魏明低下頭,有些擔憂起自己老板的處境了。
溫沫離墨鏡後的桃花眼冷得幾乎能凍死人。
二樓書房。
“今天老嚴家的小公主要過來,你等會兒多陪陪。”
嚴家和刑家是世交,這兩年,他漸漸著手邢家的事務,和嚴霜也打過幾回交道,最重要的是那丫頭對他很有好感。
“這麼鄭重其事,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邢天佑挑眉,嚴家公主嚴霜?他有些不太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了。
“這可不是小事,嚴家準備來米國發展,你明白麼,嚴霜就是米國的負責人。”老爺子的話語言簡意賅。
“父親,我明白了!”刑天佑說著行禮轉身離開。
這樣的家族對於禮節最是看重,但同樣的也少了一些人情味,他也隻有在溫沫離的麵前才能輕鬆自在。
想著小狐狸,邢天佑的步子不自覺加快。
“老了,是真的老了。”看著小兒子消失在門外,刑老爺子轉頭看了眼牆上的鏡子,如今的他已經是兩鬢斑白的摸樣,一雙眼睛飽經風霜,不禁感歎起來。
他之所以偏愛二兒子隻是因為他和自己年輕的時候最像了,也最讓他不願意看著他墮落下去,成為一個平庸的人。
刑天佑一剛下樓就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衝他走了過來。
“天佑哥哥!”少女一米六八的個子,一件白色的抹胸公主裙,黑色的腰帶將腰肢顯得更加的纖細,黑色珍珠鑲嵌的高跟鞋更是相得益彰。
她來到刑天佑的身邊,那雙大眼睛如月牙一般彎起,如星辰一般明亮的人兒,她的出現瞬間成為了會場的中心。
“嗯……”刑天佑冷漠的應了聲,回憶很久,終於把人對上號,“你是嚴霜。”
“天佑哥哥,我能請你跳第一支舞麼!”嚴霜調皮的吐吐舌頭,那張精致的小臉,一瞥一笑如一個美麗的精靈一般。
“不……”邢天佑想拒絕,餘光卻看向角落,他的老婆正和魏明說說笑笑,唇瓣抿了抿,“當然可以,我的女士!”
他要讓安娜知道他也是很有市場的,要是弄丟了,很可能會被別人搶去。
陸子齊說過,他的安娜之所以能如此,還是被他被寵壞了,他不介意在安娜這裏上上眼藥,彰顯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溫沫離看著刑天佑微笑的伸出了手,紳士般引領著少女走向舞池,翩翩起舞。
墨鏡之下,嫵媚的麵龐一片冷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但是站在旁邊的魏明卻不自覺的又站遠了兩步,他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壓正一點點被壓縮,冷得要命。
老板是在拿生命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