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聲冷沉的怒吼飄出門。
魏明握上門把的手僵住了,雖然不清楚裏麵在發生什麼,但能讓老板暴怒,不會是小事。
溫沫離扭身擺脫他的觸碰,手掌抵住眼睛,放下時,臉上已經無淚了。
“我住酒店,放心,在需要保鏢出現的場合,我依舊會履行我的職責,保護好你的安全。”但要她住進邢家,不可能。
“安娜。”邢天佑不同意,輕輕喚道。
“不打擾你工作,我先出去。”溫沫離公式化的說道,轉身出門,步伐很快,邢天佑想追,她卻已經打開門走出去了。
門哐當一聲合上,險些碰傷他的鼻子。
“夫人,你和老板?”守在外麵的魏明小心詢問。
“我現在的身份隻是他的私人保鏢。”溫沫離麵無表情,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命,可以拿他的安全開玩笑,但她做不到!
不能離開他身邊,她總要叫這個男人知道,這次,他錯得有多離譜。
說完,溫沫離徑直走出辦公區。
他們倆似乎吵架了?魏明暗暗想道,一回頭,門再次開啟。
邢天佑語氣急切:“她呢?”
“剛出去。”魏明指了路,見他匆匆想追,好心提醒,“夫人剛才的臉色很難看,您現在去,也許會火上澆油。”
一句話成功逼停了邢天佑的步子,深沉地看著辦公區外空蕩蕩的走廊,眼神很掙紮。
魏明壓力山大,有些懊惱自己多嘴。
“要怎麼做?”邢天佑冷沉著聲音問。
老板是在向自己尋求幫助?魏明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直到邢天佑的臉色越來越冷,他才開口:“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或許您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她和那些女人不同。”邢天佑反駁,嘴唇冷抿,很不爽自家小狐狸被歸為普通女人。
魏明不禁滿頭黑線:“我不太了解夫人。”
“你也不需要了解。”那是他的老婆。
“……”
還能愉快交流嗎?魏明心塞了,苦笑道:“一般來說,夫妻吵架總要有一方先低頭,投其所好,隻要夫人開心了,就會消氣。”
開心嗎?
邢天佑了然:“通知家裏,今天晚上我不過去,安排好酒店,要雙人間的。”
魏明的辦事效率很高,十分鍾後就在希爾頓酒店定下了一間房,邢天佑一直待在辦公室,用監控看著溫沫離,她就在會客休息室裏休息。
“把房卡給她,讓她下樓上車。”
聞言,魏明很吃驚:“您不打算親自去?”
“她在生氣。”邢天佑沉聲道,手指劃過電腦屏幕裏拿著雜誌翻看的女人,起身,“我在車上等。”
魏明無奈了,隻好親自出馬請人,把房卡交過去以後,勸道:“夫人,老板他很在乎您,不論老板做錯了什麼,請您多包容他。”
“魏助理不僅工作能力卓越,口才也很不錯啊。”溫沫離冷笑,利刃般冷冽的目光從墨鏡後刺出來,接過房卡準備出門,走前,想起什麼,回身說,“代我向你表哥問聲好。”
魏明心裏一震,那件事曝光了?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怪不得夫人會生這麼大的氣啊,就連他最初知道老板的想法,也對他的決定感到驚愕。
遊說的念頭徹底打消,跟在溫沫離身後將人送上車。
邢氏辦公樓下停著一輛黑色林肯,後座車窗搖下半截,邢天佑完美的側臉從窗戶裏露出來。
溫沫離徑直拉開副駕的車門,拒絕和他同座。
邢天佑麵色一冷,警告的眼神瞬間瞪向正要進駕駛座的魏明。
“咳,”他咳嗽一聲,站在駕駛座拉開的車門前,訕笑,“公司有些後續的工作沒有完成,我就送兩位到這兒了。”
“嗯。”邢天佑點頭,眼神流露出絲絲讚許,“去忙你的,我來開車。”
“把後麵的保鏢叫過來。”兩人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間響起。
邢天佑的臉黑如濃墨,伸向車門的手停滯下來了。
車廂裏氣氛僵持,魏明的尷尬症都快犯了,直冒冷汗。
溫沫離摘下墨鏡,優雅地揚起眉毛:“你去,還是我去?”
求看看後座上老板的臉色啊!魏明欲哭無淚,好像在夾縫裏求生一般,各種為難。
邢天佑眼裏的光亮逐漸黯淡:“去吧。”
魏明飛奔,遠離了這個硝煙四起的戰場,保鏢就在後麵的轎車裏,但他一走,足足十多分鍾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