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報警?這件事錯的是這個女人,我們來討公道,有錯嗎?”中年婦女急得想去搶魏明手裏的電話。
千萬別小看了女人在突然間爆發的戰鬥力,魏明匆忙躲開,可手機卻掉在地上,連電池都砸出來了,他的手背也被撓出幾道血痕。
“哢嚓”,閃光燈一閃而逝,溫沫離晃了晃手裏的電話:“故意損害他人財產,故意傷人,我想你們會有不小麻煩。”
“什麼財產,你胡說八道。”中年婦女揮舞雙手企圖搶奪電話,毀滅證據。
溫沫離利落地偏了下身體,好心地扶了她一把,避免她一頭撞到門上:“女士請當心。”
“你別碰我媽。”少女衝上前來。
溫沫離無辜地聳聳肩,一鬆手,女人踉蹌幾步栽倒在地上。
“你……”少女怒目而視。
“我是遵照小姐你的意願鬆手的,”溫沫離微笑,“隻是沒想到,這位女士能無視地心引力。”意味深長地打量了眼女人臃腫的體形,唇邊的笑漸漸斂去,“想訛人,你們找錯對象了,拿上錢馬上滾蛋,不然,我想警方很願意處理一起醫鬧事件。”
四人仍不死心,不依不饒地還想找茬,保鏢及時出現,身後跟著醫院的警衛,利落地把人拽出房間。
“你們想幹什麼?醫院打人了!”走廊裏,中年婦女喋喋不休的嚷嚷還在繼續。
溫沫離有些不耐煩了,秀氣的細眉輕輕皺起來。
“魏明。”邢天佑黑著臉冷冰冰喚道。
“我會和醫院方麵處理好這件事。”敢鬧到老板的病房來,這些人簡直是不想活了,魏明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轉身出門。
“今天的事,我深感抱歉,”年輕的醫生不好意思的開口,“給兩位添麻煩了。”
他胸前的證件上寫著實習的文字,而年紀也很小,溫沫離猜測應該是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倒黴地碰上了這種事情,社會經驗不足,也難怪剛才麵對病患家屬的吵鬧,有些手足無措。
溫沫離溫柔微笑:“沒關係,這種事誰都料想不到的。”
“謝謝您的理解。”醫生很是靦腆,眼睛落在她嫵媚動人的麵龐上,不由得一陣害羞。
“說夠了嗎?”一道冰渣般冷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和諧的對話,“我需要休息,你,”目光淩厲直刺向醫生,“出去。”
醫生被他盯得有些不安,一臉尷尬地走到門口,又停腳回頭看溫沫離:“小姐你……”
“滾!”枕頭用力砸中門背,醫生嚇得扭頭就跑。
外人都散了,寬敞的病房裏變得格外安靜,溫沫離忍俊不禁看著坐在床頭麵色鐵青的男人,她隻是和那人客套幾句,這也能吃醋?
“過來。”邢天佑發號施令。
溫沫離不理,彎腰撿起地上摔成兩半的電話。
“喬安娜!”該死,電話比他還重要?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身為他老婆的自覺?掀開床被下床。
頭頂上的光線被他峻拔的身體擋住,溫沫離抬頭,手裏的電話慘遭淩虐,扔到垃圾桶裏和垃圾做伴去了。
“好歹把內存卡給他留著啊。”她無力撫額。
“你在為他擔心?”邢天佑咬牙切齒,什麼時候他的小狐狸和魏明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如果我承認了,你是不是打算把他發配去非洲挖礦?”溫沫離好笑地挑高眉毛,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沒站穩,就被他拽到了懷裏,耳邊他的呼吸十分沉重,語氣陰惻惻的,好像在和誰較勁一樣。
“不許提別的男人。”非洲?她要真敢承認,他就把魏明派去無人島,和當地土著做伴。
“邢三歲,”溫沫離哭笑不得,伸手在他結實的腰部一擰,“風度是個好東西,你別丟掉它。”
邢天佑怨氣十足:“哼。”
“夠了啊,”又不是小孩子,還這麼幼稚,溫沫離靈巧地鑽出他的懷抱。
精致的眉目吃疼地皺了一下,抿抿唇,看看左手。
“碰到傷口了?”溫沫離擔心地問道,拖著他回到病床,“我去叫護士。”
剛走出一步,一股危險感從後襲來,溫沫離本能轉身,啪地揪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想做什麼?”
“不用護士,”邢天佑理直氣壯道,“你幫我吹。”
受傷的左手囂張的伸到她眼前。
“我不是靈丹,”溫沫離嘴角微抽,“沒有讓人滿血複活的功效。”
為什麼他的老婆會這麼不解風情?撒嬌失敗,邢天佑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頭。
知道他是裝的,可溫沫離偏偏拿他沒有辦法,認命的歎了聲氣:“醫生開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