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有楊氏的人？”有人發現出場的全是楊氏的高層，看不見莫氏的影子，作為媒體人的嗅覺正在告訴他們，今天將會有大消息！
“莫氏沒有就合作案表態，會不會不來了？”有記者猜測道，心激動得怦怦跳，直接打開電腦在網絡上時刻記錄簽約會的動態。
魏明拉開主辦方的首席座椅，看著氣定神閑的邢天佑，忍不住問：“老板，要不要再聯係莫氏？”
從今早七點半，楊氏幾乎快把莫氏的主機電話打爆了，那邊依舊沒有回複。
“嗯，”邢天佑點頭同意，“十點半，莫氏不來，通知周晨集團，讓他們的代表人過來。”
這是他給莫氏的最後期限，簽約會不能中斷，沒有莫氏，同樣有其他企業可以頂替，而在那之後……
單鳳眼裏寒芒畢露，他邢天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吃虧這個詞！不是朋友，隻能是敵人。
會議室的巨大時鍾滴答滴答轉動，距離十點正式開始的簽約儀式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五分鍾，台下的記者忍不住起身：“邢總，貴公司約定的簽約時間過去了很久，簽約方沒有露麵，請問這次的簽約會是否會出現變數？楊氏對外公布的合作，是否涉嫌虛假宣傳？對於股民的疑問，您有什麼想說的？”
閃光燈亮得刺眼，邢天佑掃過記者胸前的工作證，指節分明的食指在話筒上敲擊兩下，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個信號，台下的媒體人紛紛拿出錄音筆，直播鏡頭轉移到他的臉上。
本地電視台全程直播，購買楊氏股票，以及網絡上閑得蛋疼的網民，全都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那張占據整個電視熒幕，完美沒有瑕疵，顏值逆天的俊臉，呼吸緩緩放慢。
“你餓了？”
“……”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安靜，數秒後，記者迅速回過神：“邢總，請您正麵回答我的提問，這也是在場所有媒體人都想知道的。”
“不是著急散場吃飯？”邢天佑不急不慌，磁性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偌大的會議室。
溫沫離坐在楊氏外的大眾車裏，通過手機同步直播，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舒展眉頭，咯咯笑了起來。
這個戲耍記者的男人，是她的如風啊。
自豪感襲上心窩，指尖摩擦著屏幕上熟悉的麵龐，一顆心軟得不可思議。
“邢總……”記者很不解他的回應。
“既然不餓，這麼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邢天佑斜眼看向魏明，吩咐道，“去給這位八卦雜誌的媒體人買一份盒飯。”
說完，台下的人群中傳出幾聲竊笑。
“還有哪位也餓了？舉下手，諸位特地過來，楊氏雖然在重組期，但一頓飯是能提供的。”邢天佑微微眯著眼睛，平靜地望著他們。
沒有人舉手，是個人都知道，這話是在嘲諷他們，誰會主動把臉送過去，等著挨揍？
五分鍾後，魏明拿著從公司餐廳打包好的牛肉盒飯回來，交給至今還處於懵圈狀態的提問記者。
黑眸轉向始終，眉心輕輕擰了擰。
十點二十三分……
“在這裏，我將宣布……”
“哐當”
會議室的門從外開啟。
“抱歉，路上塞車，來晚了。”清冽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片此起彼伏的閃光燈裏是莫子淳優雅貴氣的身影，保鏢在前開道，排成人牆隔開激動的記者。
沿著通道緩緩走上台，細長手指推動鏡框：“邢總久等了。”
邢天佑心下微鬆口氣，麵上卻是淡然的，起身與他相握，“莫總再不來，相信今天的發布會後，有關我公司虛假宣傳的消息，將會傳遍全國，導致公關危機。”
“……”
之前的提問記者隻覺得臉又痛又腫，恨不得把手裏的飯盒拍在邢天佑那張可惡的臉上。
莫子淳的出場為持續多天的簽約風波畫下了圓滿的句號，在鏡頭和無數群眾的見證下，兩人現場簽字，交換合約，並肩站在一起，任由媒體肆意拍照。
“邢總。”莫子淳眼睛直視鏡頭，卻壓低聲音說，“你有一位令人羨慕的紅顏知己。”
公式化的微笑漸漸淡去：“溫醫生？”
“邢總身邊，似乎隻有一個女人。”莫子淳的話側麵承認了他的猜測。
拍照時間結束，邢天佑再想問，也隻能忍耐，在答記者問後，留下魏明維持現場的善後工作，健步如飛來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