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閃電般伸出。
邢天佑一把推開溫沫離,抬手打掉秦晟的狼爪子。
“好疼。”秦晟不高興的鼓起腮幫,委屈的控訴道,“安娜,他打我。”
冷意瘋漲,溫沫離甚至沒勇氣去看邢天佑的麵色,眉目閃爍過一絲慌亂。
為什麼躲到這種地方,他們也能撞上?
她拍了拍邢天佑的胳膊,謹慎的審視著秦晟的神色,並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心微微一鬆,臉上卻是抱歉的:“他可能是誤會了。”
說著,她吸了吸氣,笑看邢天佑:“我們剛才隻是在鬧著玩,你和朋友一起來的?”
收到她的視線,已臨近中年的會館老板李宇,走上前打圓場。
“溫醫生好久不見了,難得您願意捧場,今天可要玩得盡興啊。”
“當然,我不會幫你省錢的。”溫沫離想盡快將兩人分開,免得惹出麻煩,便道,“莫總也在?看來兩位是在這兒談正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是啊,人家和安娜還要享受溫泉呢,不歡迎外人。”秦晟態度曖昧的開口,一邊說,一邊向溫沫離拋媚眼。
他是外人?
淩厲的目光狠刺向秦晟,壓迫感撲麵而來,但他卻沒有一點不自在,反倒是勾起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野狼都闖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來耀武揚威,換誰能忍?邢天佑的眼神冷了下去,怒火飛漲。
“你閉嘴。”溫沫離好像被戳中傷口的猛獸,瞬間激動了起來。
Boss喜歡捉弄她,尤其是這種曖昧不清的態度幾乎成了慣性,可這一點,她知道,不代表如風也知道。
繼續激怒他,隨時都會有曝光他身份的可能。
“安娜好凶。”秦晟縮了縮頭,無害得就像一隻綿羊。
安娜?誰允許他這麼叫的?那是屬於自己的愛稱。
邢天佑聽到了理智斷裂的聲音:“娘炮,除了會像女人告狀,你還會什麼?”
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小狐狸,以為他是死人嗎?邢天佑隻想親手撕碎這個男人,目光裏殺機顯露。
秦晟瞬間斂去了笑容:“娘炮?”
真是個讓人愉快不起來的評價呢。
邢天佑麵不改色,對他危險的表情視若無睹。
管它是牛鬼蛇神,還是哪路神仙,敢和他搶人,就是他的敵人。
溫沫離頭皮開始發麻,看著兩人間無聲的硝煙,連忙衝了過去,阻斷他們的對望。
“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你能隨意點評我朋友的程度。”她冷漠的說道,背對秦晟的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懇求。
胸口忽然間湧上一股撕裂般的錐痛。
溫沫離努力不去看他受傷的樣子,命令道:“請你馬上離開。”
邢天佑沒動,雙目發紅的盯著她,直到溫沫離開始冒冷汗,他才說:“……好。”
任誰都能聽出話裏的咬牙切齒。
他不是不生氣,他甚至想直接把人扛起來帶走,可她的懇求,他該死的無法拒絕。
“我等著你的解釋,溫醫生。”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溫沫離怔怔看著他消瘦的身影遠去,心突然間就酸了。
他的妥協遠比他剛才的強硬來得更讓她難受。
那麼缺乏安全感的男人,隻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忍住所有的質問和心傷,主動低頭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