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有些耳朵發燒,冷冰冰地哼一聲:“看來你還有力氣說話。”
都受傷了,依舊不忘擺出撩人的姿勢引誘她?
“自己擦。”
邢天佑沒有伸手去接噴霧的跡象,委屈的盯著她看:“你的病人打傷了我。”
“你不惹他,他會發瘋?”
“他叫你阿離。”說到這個親昵的稱呼,邢天佑生氣了。
溫沫離自認理虧,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也沒了脾氣,彎腰跨過中間的檔位,半跪在座椅上,摁下噴霧:“這裏有沒有不舒服?”
她問的是他的心髒,上回他忽然不適吞藥的畫麵,溫沫離始終不敢忘,也不能忘,手指擦過那道醜陋的傷疤,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有,”邢天佑坦蕩蕩的承認了,大手包住她的手指,放在心口,“痛。”
溫沫離的心一下子提到半空:“你的藥呢?”
她著急的想要去後座拿外套找他隨身攜帶的藥瓶。
剛起身,就被一道大力拉扯回去,半個身體撞進了邢天佑溫暖的懷抱裏,他還過分的把著她的手按壓心口:“按按它。”
“……”
溫沫離抬眸端詳他的表情,除了神態可憐點,臉色白了點,再沒有別的異常。
秀氣的眉輕輕一挑:“這個力道滿意嗎?”
手掌微微施力,邢天佑從善如流的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卻更加用力的圈住她不安分的身體。
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深刻入骨的體香,忽然,英眉一皺,俊氣的麵龐染上不悅,她身上有那個男人的味道,將她推開,直身坐了起來,隨手係上幾顆紐扣,迅速啟動轎車。
突然襲來的失重感,讓溫沫離整個摔回了副駕。
這人,又發什麼瘋?
法拉利一路直行,在最近的一家國際連鎖酒店外優美的一個漂移,穩當停下。
“開房。”身份證啪地扔到前台的大理石櫃麵上。
負責入住登記的酒店女員工,被這冷意十足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這位小姐也需要登……”
一抬頭,就看見了邢天佑那張最近時不時出現在各主流雜誌上的俊臉。
“這是您的房卡。”員工甜美的笑了笑,簡單進行過登記後,恭敬遞上房卡。
刷臉成功,邢天佑大步流星走進電梯,直通頂層的蜜月套房。
“來這裏幹嘛?”溫沫離警覺的掃了眼走廊上安裝的攝像頭,壓低聲音問。
“洗澡。”邊回答,他一邊刷卡進門,然後直走向浴室。
蜜月套房的設計十分溫馨,而且溫馨得有些過頭,嵌滿水晶的吊簾將兩米雙人大床和透明的開放浴室隔開,四麵建起玻璃,像是一間玻璃房,而房間裏用一塊毛玻璃一分為二,外部是花灑、洗手台、電子秤,裏邊則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區域。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好、好談一談。”溫沫離瀲灩的桃花眼飛快從玻璃房上移走,雖然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要她當著邢天佑的麵洗澡……
想到那旖旎的畫麵,溫沫離不禁心跳加速。
“好,”邢天佑答應了,“等你洗完,我們慢慢聊。”
另一個男人的味道在她身上,這種事他一秒也忍不了!
拉住她的小手,徑直往玻璃房走去。
溫沫離腳下微微一使勁,身體靈巧的掙脫他的桎梏,拽住他襯衫的領口,傾身靠了上去:“好啊,那我們一起洗。”
手指挑逗的順著他鬆散的紐扣一路繞上來,指腹劃過的地方,肌肉瞬間緊繃,一股股酥麻的電流漫過全身,邢天佑性感的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一下,聲線喑啞:“你說的。”
溫沫離一愣,墨鏡後動人的桃花眼吃驚的張大,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
“我……唔!”
滾燙的唇恰時落下,吞掉了她所有的拒絕,礙事的墨鏡叮當一下滑落在地上,玻璃門輕輕開啟,熱騰騰的蒸汽遮掩住了門內的旖旎春光。
下午,璀璨的陽光為這座繁華都市披上一層華光斑駁的外衣。
“嗡嗡——”
邢天佑警覺的睜開眼,看著如貓咪一般乖巧靠在他懷裏的女人,心暖得幾乎快要化開,尤其是見到她鎖骨上由他親自種下的草莓時,更是得意。
震動聲還在持續,邢天佑有些不悅,輕輕抽出胳膊,裹著鬆垮的白色浴衣下床,從遍地淩亂的衣物裏,找出了手機。
“什麼事?”他特地走到房間外,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的李智輕易就聽出了自家老板不快的語氣,小心的說:“這邊的事處理好了,不會鬧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