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這是第二個反應,但是曲陽這個人給薑豔秋的感覺並不容易接觸,雖然他是李自強的師傅,好友,但是薑豔秋卻沒有想要去求他的意思。
對了,還有他們。薑豔秋眼前一亮,掏出了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歐陽宇的電話。
“嘟……”鈴聲響起,薑豔秋卻開始有些後悔,不接電話……
不等薑豔秋在心裏糾結,電話那邊卻接起了電話。
“豔秋,什麼事?”
“你怎麼接電話接的這麼快?”薑豔秋被突如其來的歐陽宇的聲音嚇了一跳,毫無準備,隨口問出了一句。
“你的電話,我做了特別的設置,第一時間接聽。”
“……”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晚打來。”
“我說不好,這裏有一些東西,偶然得到的。我卻有些束手無策了,事實上,我想問問邢叔叔,他在你那裏麼?”
“老邢不在,他去了臨近的城市辦些事情,明天才會回來,那些東西很重要麼?”
“我不確定,如果和我想的一樣的話,就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我現在過去接你?”歐陽宇的語氣中充滿關切。
“不,不用了,我明天一早就過去,我可以自己打車走,就這樣,明天見。”薑豔秋不等歐陽宇說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從工作室裏出來,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薑書建,滿臉深意的笑了笑,今晚可是要有兩個人失眠嘍,女兒大了,心思重嘍。
歐陽宇從床上起來,披上衣服走進了書房。在那張古舊的書桌的最底層,抽屜最深處的匣子裏麵,原本孤零零的一枚印章,現在湊成了一對,歐陽宇拿出其中的一枚,仔細地端量著。
“漫漫,她和你那樣相像,但是又不像,我有些迷茫了,我到底是因為你愛上了她,還是我真的愛上了她,我多希望,你就是她,多麼希望她就是你……”
歐陽宇沉默了良久,書桌上那瓶葡萄酒已經喝得見了底,窗外麵吹進來的晚風更加的涼了。歐陽宇拿起手機,撥通了邢偉的電話。
“老邢,你找到了麼,見到人了麼?”歐陽宇說話的聲音懶懶的。
“唔,見到了,明天回去不久都會告訴你麼,這麼晚還打來……”邢偉的聲音更加慵懶,似乎已經睡了,而被歐陽宇驚擾了好夢。
“抱歉,突然有些突發的狀況,想起來你似乎說你明天晚上才會回來,想告訴你,明天盡早回來,有事情找你商議。”
“嗯,好,我明天盡早回去。”邢偉那邊哈欠連天。
“對了,伯父還好麼?”
“還不錯,隻是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我將我們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嗯,就這樣吧,恐怕這已經是最好的答複了,等你明天回來再說。”
掛斷了電話,歐陽宇獨自躺在床上,腦中一片混沌,發著呆,看著天花板,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歐陽宇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