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快到清晨了,三個女孩在幾個小時之後又一次聚在了戴羽的家裏,戴羽坐在沙發上,一直埋頭哭泣,王姨在一旁摟著她的肩膀。斯恬和斯憶坐在中間的長沙發上沉默不語,袁美美坐在戴雨薇對麵,有些發呆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此時桌子上有三個娃娃已經完全去掉了外包裝,躺在白碧色的大理石茶幾上顯得特別詭異。雖然說是娃娃,但是因為外麵有一個透明的方盒子,其實更像是為案發現場製作的某種紀念品。
斯恬之前收到的娃娃從透明盒子裏看,被透明的絲線纏繞著呈十字架狀吊著,位於四肢的主血管位置都被切斷了,流出紅色的液體,應該是模仿失血過多的場景,此時已經過去幾日,紅色的液體流幹淨了,堆積在透明盒子底部的一個凹槽裏麵,顯得十分惡心。
再看戴羽收到的娃娃,也是擺放在透明的盒子裏,娃娃平放著,前胸雙峰的位置一片淩亂,到處都是噴噴灑灑裝的紅色液體,長長的頭發垂在胸前,看不清臉,隻讓人看了覺得背後發涼。
袁美美的模型就沒有那麼血腥了,娃娃被吊在空中,繩子係在脖頸上,腦袋歪在一邊,臉上眼睛的位置隻有兩個空空的黑窟窿,那一雙攝人魂魄的美眸不翼而飛,隻留下了兩行紅色的血淚。
一眾人都沉默著,看著桌子上的娃娃,這些娃娃做的很逼真,惟妙惟肖,和三個人很是神似。娃娃旁邊還有一模一樣的三個詭異的信封,都隻有一句話:生日,快樂。漫
這樣沉默下去並不是辦法,屋子裏唯一的男人,斯憶開口說了話。
“你們三個得罪了什麼人麼?”三個女孩先是一愣,然後袁美美和斯恬幾乎同時搖了搖頭,一邊的戴羽見狀,也擺了一下頭,示意沒有什麼仇家。
“或者就是你們想的太多了,其實也就是惡作劇也說不定,你們要是實在介意的話我就讓曲陽幫忙查一查。”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一邊的王姨卻開了口。
“斯家少爺,這看著可不像是什麼玩笑,別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還是查一查的好。”
“嗯,放心吧王姨,用不用和家裏說一聲?通知伯母一下。”斯憶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坐在一邊的戴羽聽到斯憶要通知母親,突然瘋了似的搖著頭,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王姨,王姨安撫著拍了拍戴羽的肩膀。
“太太忙,等回頭我跟她說吧。”戴羽這才放了心,起身顫顫巍巍的朝自己的臥室走去。袁美美和斯恬立刻跟了上去,王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沒有跟過去。
斯憶聽了王姨的話,點了點頭,撥通了曲陽的電話。
“曲陽,我是斯憶,你在哪現在?我找你有點事。”
曲陽接到斯憶的電話便馬不停蹄的帶著李自強趕了過來,坐在斯憶家的客廳裏李自強很是不自在。他有些不太明白,師傅和斯憶怎麼會認識。
斯憶,淩宇集團的年輕董事,董事長高淩宇的養子。說道高淩宇全市上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成功的企業家年近半百,沒有結婚也沒有兒女,隻收養了斯憶和斯恬這對兄妹,這位老先生的頭銜可是很多的,企業家,慈善家,書法家等等。在市民眼中這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大善人。但是李自強卻很清楚,這位成功人士的成功之路上,灑滿了鮮血,充滿了陰謀。同樣作為高淩宇的養子,未來的企業繼承人的斯憶,也繼承了高淩宇的幾乎所有品質,在外人看來這位少爺彬彬有禮,高高在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可是隻有李自強心裏明白,這對兄妹善良外表下是怎樣的醜惡嘴臉。
李自強很是驚訝於自己師傅和斯憶的友好關係,但是善於偵查的李自強同樣善於偽裝,他故作鎮定,若無其事的喝著茶,聽著斯憶和曲陽的對話。
“曲陽,東西你都看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在剛才過去的時間裏,曲陽將三個娃娃從盒子裏取了出來進行了仔細的研究,斯憶有些焦急的詢問著結果。
“你不要著急,這個人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就不會輕易留下線索,但是線索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