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老師找我有什麼事?”薑豔秋故意把老師兩個字做以強調。
“豔秋,其實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叫我宇,就可以了。”
“說事兒吧。”薑豔秋還是態度冷冷的,讓歐陽宇倍受打擊。
“是這樣,聽說你想要考取雙學位的研究生,這對於不是本專業的你來說有些困難,所以我想給你一些輔導。”
“……”薑豔秋沒有說話,當時心裏想卻是,哼,和陳剛一路貨色。似乎看出了薑豔秋的擔憂,歐陽宇趕緊解釋道。
“啊,你不必多想,完全不收取費用,我隻是覺得成績優異的你,最應該有資格保送研究生,想要助你一臂之力罷了。至於輔導的時間地點都由你決定,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幫助。”也許是因為歐陽宇的真誠,也許是歐陽宇的博學在課堂上得到了薑豔秋的認可,總之,薑豔秋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說。
“好,時間就定在每周六下午,地點的話,去你家吧。”突然決定要到自己家裏補習,歐陽宇反而有些驚訝。
“……”
“怎麼?老師家裏不方便?”
“不是,隻是你不怕你會不方便麼?”
“我隻是想保證我們的補習時間可以‘絕對安靜’。”薑豔秋向身後瞅了一眼,幾個正想要掏出手機偷偷拍攝的女生,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領會精神的歐陽宇隻好無奈的笑著點點頭。
兩個人站在原地聊了許久,薑豔秋漸漸地卸下了防備,歐陽宇覺得自己沒有看錯,薑豔秋有活躍的思維,縝密的邏輯,博學的知識麵,清秀的相貌,和其他藝術專業那些胸大無腦隻知道犯花癡的女生比起來,薑豔秋絕對堪稱完美。和薑豔秋聊天是一種享受,歐陽宇覺得,自己一直等待的那個人仿佛又出現了。兩個人輕鬆愉快地談話正要接近尾聲,一個薑豔秋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了五樓走廊的盡頭。
陳剛的辦公室就在這五樓走廊的盡頭,聽見薑豔秋和歐陽宇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陳剛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麵紅耳赤的女學生,看見薑豔秋和歐陽宇,女生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小步的跑開了。
陳剛向著歐陽宇和薑豔秋走了過來,薑豔秋將臉扭到一邊假裝沒有看見陳剛還在整理褲腰帶的豬手,而歐陽宇則是笑顏以對。
“哎呀哎呀,歐陽老師,在這遇見了,真巧我也找豔秋有事兒,你和她說完了話,我想請豔秋到我辦公室裏坐坐。”陳剛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旁邊的薑豔秋。
“真不巧陳主任,我等會兒要帶豔秋去找校長辦點事情,要是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您可以在這說,哦,對了陳主任,我看到你經常晨練的那個後山已經有些土石鬆動了,我已經安排學生在那邊安放了禁止通行的路障,以後別去了,注意安全。豔秋,我到那邊等你。”
歐陽宇對薑豔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到一邊,他的語氣平緩,但是堅定不容置疑,一句話便將陳剛的把戲拆穿。陳剛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麵對這個新來的不知底細的年輕教授,自己絕對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冷冷的對薑豔秋說。
“薑豔秋,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的話,盡快給我答複。並且昨天我給你父親打了電話,對於考研,他可是對你給予厚望的。”
“感謝老師的好意,我還是希望可以自己努力爭取屬於我的東西,我相信爸爸會支持我的決定的。”薑豔秋不卑不亢的回答,完全無視陳剛的憤怒的醜態,朝著歐陽宇身邊走去。
兩個人一起走下了五樓,一直躲在樓梯下的李自強趕緊閃身躲進角落,順便憤恨的瞪了一眼陳剛站的地方。
“好了,我幫你解了圍,記得下星期我來接你去做輔導。我還有事先走了。”歐陽宇還是那種閃死人不償命的招牌式的笑容,衝薑豔秋擺了擺手,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薑豔秋看著歐陽宇遠去的背影,心情複雜無比,想著手機可能落在了家裏,爸爸聯係不到自己會著急的,這才急匆匆的朝家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