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知畫,也可能是別人。”
南藏經望著周然,甚是無所謂的道:“樂神宮曾有一次危機,是玉女宗一位高手出手才轉危為安。秦知畫選了我,就意味著要我來償還當年的恩情,樂神宮的長輩們不會插手此事。不管此事結果如何,樂神宮和玉女宗以後都將再無瓜葛。”
周然靜靜的看著南藏經,想從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上看出幾分無奈,但是他失望了。麵前之人始終麵色平靜,仿佛他的那些事都與自己無關。
周然不語,手指輕輕敲著膝蓋,良久後才問:“陰陽相濟,對你也有好處吧?”
“很大的好處。”
南藏經看著周然,平靜的道:“秦知畫可以從先第二境直接踏入星縱境界,我至少可以站到星縱第二轉門檻,你好處大不大?”
周然笑了,問道:“好處那麼大,那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高興?”
南藏經的臉上幾乎附著了一層冰霜,他冷冷道:“我讓給你,你要嗎?”
“那還是算了吧!”
周然趕緊搖頭,而後笑著道:“一個秦知畫可不幫不了我。”
而後,周然語氣冷下來,對南藏經道:“殺了她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為什麼殺她?”
南藏經反問,繼續道:“玉女宗雖然在九宗中排名第六,但其餘八個宗門幾乎都欠玉女宗人情,連軍方高層都有不少人受過玉女宗好處。據我所知,玉女宗上幾代宗主與三教之間還有不清不楚的關聯。”
話至此處,南藏經停頓片刻,才問:“你現在還想殺人嗎?”
“青白日的殺什麼人?”
周然就是隨口,開始時並沒想過要殺人。可南藏經接下來的這些,讓他明白這家夥早就心有殺意。有些事看破不破,這個話題到了這裏也該結束了。
南藏經散去布下的星元領域,沉默下來。
偌大的上峰大學,被南藏經認可的隻有周然一人。之所以那麼痛快的答應周然約飯,是因為這些話放在心裏已經太久,他憋不下去了。
坐在前方的沈淵之正與司機聊得熱鬧,先第二境的他暫時還理解不了領域之力,但他卻能感覺到後方的星元波動。他心裏在極度震驚的同時,依舊麵不改色的找司機話,算是打了個無關痛癢的掩護。
不過,從這個時候開始,沈淵之不由得猜測起周然的身份來。
車子徜徉在魔都這座世界級銷金窟,一座座摩大廈從窗前倏忽而過。
無數跨國集團,世界頂級企業都會將總部建在這座世界級大都市。若是從萬張高空俯視,便會發現這座在鋼筋混凝土堆積起的巨城,極像一頭貪得無厭的饕餮。而遍布世界一流城市的東方文華酒店總部,就是設在這頭饕餮的巨嘴之上。
不家世背景,已經踏入先第二境的沈淵之想在這裏請人吃頓飯不是難事,但他肯定會心痛,而這種心痛在他遠遠看見東方文華大樓的時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