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落下，周然泥丸宮猛地一震，眼前虛影頓時消散。
這兩個多月裏，周然任由欲望支配的自己不斷沉淪與放縱，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冷的看著。他見到了被欲望支配的自己有多可怕，那種極度渴望吸食鮮血的自己更像是一個人形的野獸。而瘋狂之下的自己做出爆碎丹田舉動之時，他也沒有阻止。
“人有千麵，果然如此。”
經過這兩個月的冷眼旁觀，周然也已知道修行《萬化功》一旦失控會引發何種局麵。而今他才開始修行，即使那焦灼之感出現，他也能以神念保持意識清醒。但是《萬化功》一旦修行就不能停下，等到他修行至高深處，神念再也無法保持意識清醒時，又該如何？
“煉神訣！”
周然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不斷提升神念之力，他以神穴第九層成就神念，神念之強亙古罕見，短時應當無虞：“但以神念壓製，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不知恨山之上，可有解決辦法。”
周然靜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直到夜色最深之時才將這些雜念壓下。
心空神明之時，周然的意識緩緩落入丹田之中。
曾被一個虛實之種占據的丹田，此時卻是整整十個虛實之種。包裹暗金紙頁的虛實之種乃是融合了九曜星力而成就，後來九個虛實之種各自對應九曜之一。於是，就形成了九曜虛實之種依附在暗金色的虛實之種上，九曜本該獨立存在，卻通過最中間的虛實之種連成一體。
此時，九曜虛實之種有三個已經誕生屬性，分別對應周然已參悟的儒釋道三書初篇。而今若是他再施展這三門武學，必然比之前強大數倍。
“待我將《策九書》其他六書初篇參悟，餘下六個虛實之種也當會誕生相應屬性。”
周然將意識退出來，皺眉低聲道：“這樣看來，《萬化功》與《策九書》即使不算是一體，兩者之間也必然有關聯，可我為什麼還有一種不圓滿之感？”
虛實之種乃是先高手的力量之源，除非有大機緣之人，幾乎所有先都是隻有一個。而今周然有了十個，但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輩子，我還有可能踏入先第二境嗎？”
周然看著即將燃盡的火堆，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
原本，他吞噬了無數猛獸的精華，隻要將之煉化為自身元力，再引動足夠星力，就能使得他輕輕鬆鬆踏入先第二境。可是現在，除了最中心的那個虛實之種是飽和的，其餘九個中隻有三個誕生了屬性的虛實之種處於半飽和狀態，至於剩下六個，幾乎是空白一片。而想要這六個虛實之種生出元力，必須要讓其先誕生出屬性。
“也就是，我至少要先將《策九書》另外六書初篇參悟！”
周然隻要想想都覺得頭大，可不將十個虛實之種填飽，他就根本不可能踏上先第二境。
參悟透儒釋道三書初篇，周然用了將近九個月。但並不等同於他再花上十八個月就能將其餘六書初篇參悟。這不是簡單的數學，武學參悟需要的是機緣。
半月時間匆匆而過，周然在六書參悟之上，卻是半點收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