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驚厥至極，他根本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怎麼會，怎麼會……”
顧西樓抱起昏厥的談書墨，麵上的平靜掩蓋不住眼中的極度震撼。不過半年時間不見，那位隻有幾的同桌竟已是這般高手。
疏星如破碎的流螢，殘月依舊是亙古的沉默。
京郊，寒風吹遍的空曠換地。
身著髒破衣服的乞丐看周然一點點靠近，眼中警惕之色越發深重。直到見周然停下，他才開口：“你到底是何人？”
周然回道：“周然！”
乞丐搖頭：“我不是問你此時的身份，我問的是你曾經的身份。”
“曾經的身份？”
周然沉默，片刻後才：“你是指百裏和閆法體內的那股異樣精神力吧？”
乞丐想了想，：“差不多，不過他們都是沒有機會覺醒之人。”
周然不答反問道：“你是覺醒之人？”
“不算是！”
乞丐道：“我隻是繼承了一些記憶，但我還是我。”
周然在繼承那具骷髏記憶時，就已經猜測過有如此經曆之人絕非自己一個，而乞丐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我也還是我！”
“果然如此！”
乞丐先是一喜，而後又警惕起來，：“那你敢不敢跟我去見一個人？”
周然眉宇一挑，問到：“還其他人跟我們一樣？”
乞丐不答，又：“你敢不敢？”
周然道：“有何不敢？”
“跟我來！”
乞丐稍作猶豫，咬咬牙在前帶路。
身影，看似普通的步伐，偏偏奇怪無比，轉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周然立時施展雲蹤步，這才跟上。
離開京郊，有過了兩座城市，乞丐才在一座普通山前停下。
“你現在這裏等著。”
完，乞丐看了周然一眼，確定周然不會跟上來，這才上山去。
周然等在遠處，心裏卻生出幾番思緒，自語道：“先是宮白羽，而後是百裏與閆法，現在是乞丐，似乎還有一群人，都是偶然嗎？”
周然並沒有神念之力觀察山上之人，乞丐上去不久，他卻感覺到不止一股神念掃過。
“你上來吧！”
山上之人似乎也知道周然神念已成，直接以神念之力請他上山。
在山下仰望，隻覺得這座山不足百米之高。但過了山腰時似是穿過一片無形隔膜，再抬頭看去，才知道這山竟是不止千米。
周然隻是以神念之力掃過，便知其中虛實：“應是周遭地脈磁場造就此等奇景。”
眼前石梯已被時間打磨得十分圓潤，想來在很久之前，此處便有人。不知道此時呆在山上之人是無意間發現，還是那傳承綿延至今。
拾級而上，周然並沒有見過一處亭台樓閣，倒是見了幾處認為開鑿出來的山洞。
終於來到山頂，周然才看見幾個年幼而單薄的身影。
乞丐站在前麵，對幾個孩子中為首之人：“少昊，他就是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