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將低聲急道:“主營還不來人增援?”
另外一位少將麵上顯出幾分擔憂,道:“大軍皆去一線處理獸潮餘波,主營隻有何中將一人鎮守,恐怕現在已經被人牽製住。”
為首少將見身後少年幾乎全部入了山洞,這才低聲對身邊二人道:“一會兒咱們三人聯手,攔住那人片刻,什麼也不能讓那子落到他們手中。”
二人點頭,默默蓄勢。
那人似是看出三位少將有何想法,卻絲毫不在乎,繼續看向周然:“子,那些家夥能退走,可你身後這些軍人是不會退走的。你若入我山門,我自然會放過他們。”
周然笑問:“入你山門,有何好處?”
麵上雖是淡笑,但周然心裏卻是蒙上一層陰雲。
進入密地近兩個月,周然所聽所見都是軍方壓住宗門一頭,似乎已成為密地最強勢力。可在即將離開密地的這一刻,他才發現事實並非自己所想。
那人見周然如此問,並不覺得麵前少年是真動了心,但他還是道:“入我山門,授你修煉功訣。你更可得山門之力,再進一步。有生之年,就算是得窺先第三境也不無可能。”
“先第三境?”
周然淡笑變成了冷笑,喝道:“這點格局也想讓爺動心?可笑!”
那人語氣轉冷,陰沉沉道:“少年人大都心高,但心太高可不是什麼好事。”
“心太高?”
周然頓時嗤笑不已,似是自語一般,道:“跟一條陰溝裏的泥鰍廢什麼話。”
三位少將站到了周然身邊,為首那位大笑道:“哈哈哈,陰溝裏的泥鰍,這話的好啊!”
隨即,他又道:“子,一會我們三個先來會會那泥鰍。”
“免了!”
周然可還沒忘自己才被軍方坑了,對身邊這三位身著軍裝的家夥冷冷道:“離我遠點。”
三少將頓時黑了臉,其餘軍人全是怒了。
“縮頭的鼠蟻就該老老實實躲在地下。”
周然不管少將如何,卻是緩步踏前,漠然的看相那黑色大氅之下的人,字字如刀:“大搖大擺出來,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那人聲音更冷,道:“子,惹怒我可不是明智之事?”
“你太看重自己了。”
周然淩然笑道:“下萬事,一戰而已!”
眉宇一沉,殺意生心間。
無有征兆,神念起波瀾。
那人突然倒退,遮身的黑色大氅卻被一股無形巨力撕了粉碎。
黑色碎渣猶如雪花,在這初夏的夜間,簌簌落下。
雪花之下,兩道人影赫然交手。
兩股強橫無匹的星元之力,引得百米方圓俱是震撼。
那人乃是先第二境,一身星元之力渾厚無比。周然雖比之低了一個境界,但他成就先的星辰之力卻非那人可比。是以,甫一交手,便是平分秋色。
“怎麼可能?”
周遭眾人皆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直麵周然之人更是心驚,也隻有他才清楚知道麵前這少年的星元之力雖不渾厚,卻給他浩大無匹之感,甚至從一開始就影響到了他的星元之力。而感覺到此,他哪裏還不知道這少年成就先的星辰之力必然高出自己。
先之戰,眨眼的功夫便已是數十招。
那人心知不可久戰,一旦文曲城主營那邊來人支援,必然麻煩。於是,他立展渾厚星元之力,初展絕招,怒聲喝道:“覆地印!”
渾厚無匹的星元之力,幾乎凝成實體的宏大印影迎頭罩向周然。
周然星元之力並無有如此渾厚,但他不僅絲毫不懼,臉上皆是躍躍欲試之色。隻見他納一身星元之力於雙指之上,出手之時,赫然便是周家劍法絕學:“一劍破萬法!”
長劍虛影幾乎一閃而逝,卻將那印掌虛影攪了個粉碎。
為首那少將見此,掩不住臉上驚色,自語道:“越級而戰絲毫不落下風,又能以指禦使劍招,這是哪裏來的怪物!”
那人一招無功,再讚星元之力,右手印出:“翻掌!”
巨掌襲來,狂風暴起。
周然眼中冷笑,卻束手於背後,以先實力施展風寄影。
巨掌落處,人影如煙雲潰散。
“轟!”
強橫掌力無所阻礙,在後方山壁上留下深深印痕。
此時,消失之人已來到對手身前。
周然心知自己星元之力雖然品質極高,但自身境界卻低。與其與他拚元力,不如與之來個近身戰。他也很想知道被沉虛晶強化過的身體,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