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澤對司修年用情至深,隻是原本的司修年早已不在。
就算司修年還在,怕也是不可回應這段情,皆是短命之人,如何承得起一國之母之位。
原定一月的休憩,隨著封澤的到來而叫停,隻停軍了半月,就隨著封澤回了京城。
士兵們倒也無怨言,畢竟出門數月,也想早日回家見到親人。
安晴一路由宮女太醫照料,倒也並未生出大事。
隻是這一路,安晴與嶽子平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倒非嶽子平躲著,而是封澤多加阻攔罷了。
由於是大部隊行進,一個半月之後,才回到京城,嶽子平帶領將領士兵接受凱旋歸朝的歡呼與榮耀。而安晴則被封澤帶回了皇宮。
開始時,封澤還會陪伴安晴,試圖感動安晴,隻是發現安晴的身子竟是加速衰敗,見著自己也總是閉目養神的姿態,封澤有苦難言,隻得不再打攪。
封澤想不明白,與自己在一起,為何修年會如此痛苦?明明以前從未曾這樣。
這個疑問安晴沒辦法回答。
安晴的身體已經衰敗到不足以支撐她日常的清醒狀態,白日裏也總是昏睡,難得有清醒的片刻,也隻是進食些粥水。
其餘的,吃下去不過都嘔吐出來罷了。
期間,司修年以前的師兄來看望安晴,等了近一個時辰,才見安晴蘇醒。
“師妹,你這是何苦,明知策之術理不容,為何當初如此使用?”
安晴不語,這些日子無法走動,安晴隻能閑來無事在腦海中反複梳理原身司修年的記憶,早已得知,司修年當時如此透支自身,不過是為了幫助封澤罷了。
是不是僅僅是為了當初師父一句輔佐封澤的遺言,安晴已無法清,安晴隻得猜想,那時司修年大約也已經愛上封澤,隻是自己不知罷了。
那個傻姑娘,倒也是傻了個徹底。
那位師兄精通醫術,有神醫之名,對安晴的衰敗也束手無策,最後隻餘一句長歎。
“師妹,你與嶽將軍的事,師兄已有所耳聞,嶽子平如今已跪在殿前三日,顆粒未進,師妹你叫人勸一番吧。”
“師兄,幫師妹傳些話給子平吧,師妹這身子已撐不過一月,無法與子平廝守終身,望子平忘卻修年,早日尋得良妻,修年也好在有靈,內心安穩些。”
師兄沉默良久,才轉身離開。
當日晚上,嶽子平潛入安晴所住院落,站在安晴床邊,站了許久。
最終,輕輕抱起安晴,離開了皇宮。
嶽子平走得很安穩,安晴卻還是醒了過來。
安晴依偎在嶽子平胸前,輕蹭胸膛。
“子平……”
嶽子平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哽咽:“在,我在。”
“真好……”
嶽子平並未帶著安晴回自己的將軍府,而是連夜趕往了一處京城外圍的村落。
兩人居住了下來。
封澤自然知曉安晴的消失是被嶽子平接走,隻是就算知曉,又能如何?
封澤曾前往那處村落,遠遠瞧過一眼兩人。
安晴靜躺在藤搖椅上,嶽子平坐在一旁,輕搖著藤椅,嘴裏不知著什麼。安晴雖然閉著眼睛,嘴角卻掛著笑意,大約是在聽著。
嶽子平的臉上也帶著笑意,這是這笑意,封澤也懂,笑著怕也是能流下淚來。
在最後三日的時候,安晴道:“子平,我們成婚可好?”
嶽子平愣了足有半柱香時間,才反應過來。
“好!我這就去準備。”
成婚當日。
嶽子平早已沒有了父母,也沒有叫上任何親戚,隻是親自買了喜燭、鳳冠霞帔,將一切裝飾妥當,又替安晴穿戴好。
還笨拙地問鄉鄰學了些化妝之術,給安晴抹了脂粉。
拜堂之時,嶽子平攙著安晴拜地,夫妻對拜,而後步入洞房。
入洞房之後,褪下安晴的鳳冠,脫去安晴的新娘服,隻留一身褻衣,扶著安晴躺下。
“相公……”
【係統提醒,男主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100。請宿主選擇繼續留在任務世界,還是留下複製體。】
“繼續留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