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為什麼把靈青樹砍了?”
王惹早上起來,到屋後池塘邊靈青樹下修煉,卻發現靈青樹被砍倒了,心中不滿又疑惑,向媽媽王陳氏問道。
王陳氏往屋外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砍就砍了吧,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王惹急道:“靈青樹下有靈氣,每次我到樹下修煉都感覺特別好,我跟我爸過呀。他還告訴我這靈青樹是我們家根脈,怎麼能砍就砍了呢?”
王惹父親王藥農,人稱老蔫,是出了名的老實人,以采藥為生,每趕在太陽出來之前出門采藥。今不知為何,出門前拿斧頭把靈青樹砍倒了。王陳氏問他為啥砍樹,他隻是了一句“你別管”,便出門走了。
王惹看出王陳氏眼中憂慮,問:“媽,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王陳氏猶豫一下,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道:“惹兒,你已經十四歲了,有些事情我就跟你,你跟媽一起想想辦法。”
王惹心中隱隱有種不妙感覺,他問了一個一直疑惑的問題:“媽,我爸原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陳氏歎了口氣,道:“我不讓你問你爸從前的事,因為我曾問過他幾次,有一次問得急了,他好像受到巨大刺激一般,兩眼放出血光,呼哧喘著粗氣,像噬人野獸一樣。”
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王惹從她緊張眼神中看出那猶存的餘悸。
“從那以後,我就不問了,我隻知道你爸是三十多歲從外地到咱們九華域嵩陽鎮的,之前大腦曾受過傷。我想,隻要不去刺激他,慢慢就會好起來。可是,惹兒,最近你感覺到你爸有什麼不對勁嗎?”
王惹想了想,道:“嗯,把靈青樹砍了就不對勁,另外,他弄來的兩隻貂兒,每喂上好藥草,不知要幹什麼?”
王陳氏四下看看,聲音放低道:“最近有好幾次我發現他半夜起來,到外麵轉悠。”
“我爸夜遊?”王惹曾聽過夜遊症的法。
王陳氏看了王惹一眼,繼續道:“昨夜裏,他又起床出屋,我心中好奇,便悄悄跟在他身後。月色挺亮,他晃晃悠悠往前走,我靜靜跟著,一路走到鬆林邊,他突然不見了。”
離他家一裏左右,有一片鬆林,其中有不少墳塋,夜間那裏是野狗的堂,一般人不敢輕易過去。聽王藥農夜遊到鬆林,王惹緊張的問:“我爸怎麼會去那裏?”
王陳氏麵上閃過一絲驚恐,道:“我心中也正奇怪,就在這時,我聽到不遠處有狗叫。”
“糟糕,我爸遇到野狗了。”王惹知道那些野狗的凶猛與瘋狂,不禁擔憂起來。
王陳氏道:“那狗一開始叫得很凶,後來卻變成了哀鳴。我順著聲音過去,看到你爸蹲在那裏,正在……”
王陳氏有些不下去了,王惹著急的問:“在幹什麼?”
“在吸那野狗的血!”
王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夜半更深,老爸到亂墳叢生的鬆林裏吸野狗血,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詭異恐怖、匪夷所思啊!
如果不是聽老媽親口所講,他什麼也不會相信。
“吸血?聽血魔才吸血,吸獸血,還會吸人血,我爸會不會……”到這兒,王惹忽然感覺脖頸有些發涼。
“會不會什麼?”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王惹嚇了一跳,驚恐轉過身,看到父親王藥農走進門來。
王藥農微駝著背,頭發花白,臉龐瘦削,手裏掐著一個一尺多長的青色長蟲,正微眯眼睛看著王惹。
王陳氏對王惹使了個眼色,過去接下王藥農背上的藥筐,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王藥農一揚那激烈扭動著的青色長蟲:“給王惹吸血。”
“什麼?”王惹嚇得張大了嘴:“你讓我吸這長蟲的血?”
王藥農嘿嘿一笑:“不,長蟲吸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