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這樣?”白洛熙聽完了黃仵作的話後,淡淡的問了一句。
黃仵作再次點頭:“僅此而已。後來我發現了有一些人因為案子的原因,會主動找我疏通,所以我發現做個仵作其實是有油水可撈,我就慢慢的開始想盡辦法來撈些油水。”完後,黃仵作竟然開始無奈的笑了起來,像是在自嘲。
“法醫,不對,是仵作。”白洛熙本想法醫的,但是考慮到了了他們也理解不了,便道:“活人病了需要看大夫,但是死人呢?所以對於仵作而言,就是死人的醫者。在屍體身上找到線索,就是相當於找到病因。”
好像白洛熙的一席話很深奧,黃仵作未能理解的了,隻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白洛熙看了一眼黃仵作,繼續道:“如果在命案之中,身為仵作者故意欺瞞作假、使奸弄刁的話,就會使案情變得虛假惑亂、模糊不清。最後甚至會導致到難以調查。所以仵作者必須要把心放正。不可以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忘記本職。傷、病、屍體的檢查可以就是案子的關鍵。甚至更可能是為一些人沉冤得雪的關鍵。你懂這個道理嗎?”
屋內的所有捕快,包括宋慈都愣住了。這是他們認識白洛熙以來,不驗屍時話最多的一次。不過這話卻得讓人振奮,他們更是開始崇拜這位剛正不阿的白仵作了。
聽完了白洛熙的一席話後,黃仵作無地自容。立刻對著白洛熙深鞠一躬,道:“受教了,多謝白仵作點化。我黃某人麵對白仵作,實在是慚愧!”
白洛熙上前扶起黃仵作,道:“別走了,以你的能力而言,不做仵作太可惜了。留下來吧。”白洛熙明白,自己是有一些法醫理念和技術。但是,自己是在現代學的。古人的仵作會些什麼自己根本就不懂。而且現在宋慈也不是日後的那個法醫學鼻祖。所以他也希望黃仵作留下來,和自己交流探討。
“我……”黃仵作現在竟然有些哽咽,道:“白仵作如此寬宏大量,請受我一拜。”完,就要給白洛熙跪拜。
白洛熙再次製止了黃仵作的動作。
屋內的一眾捕快見剛剛白洛熙已經對黃仵作出了那樣的話,這時也一起勸黃仵作留下。而且辛棄疾也未歸,就算是要請辭的話,也得等他回來才行。
白洛熙以現代法醫準則教化了黃仵作。不過他還是心中始終裝著一件事……
“對了,之前你到底用什麼方法給牛二偽裝的傷口?”這件事白洛熙一直很好奇,希望現在黃仵作可以為自己解惑。
黃仵作急忙道:“白仵作請稍等我。我回家取來,給你過目。”完,黃仵作便先離開了衙門,回家為白洛熙去取偽裝傷口的材料。
白洛熙望著黃仵作離去的背景搖頭苦笑,為什麼這些古人都是走就走呢?性子這麼急?不過也好,早點知道這個黃仵作怎麼偽裝的傷口也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白洛熙便靜心等著黃仵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