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馮闌汀“唰”地一下，臉色變得慘白，像是受了驚的兔子，豎著耳朵，“我不是有意隨便……隨意……翻來看的，就是……”他嚇得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
“我畫的好嗎？”馮涵羽淡淡地問了一句，轉身將門關上。
“啊？”馮闌汀沒反應過來，想了想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敢答話。
“怎麼？我畫的不像嗎？”馮涵羽皺著眉頭走過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畫，道，“我可是畫了好久才畫出來的。”
“好……好看。”馮闌汀感覺他的反應實在莫名其妙，竟然一時間吞吞吐吐的。他哪知道父親這麼多變，是好是壞的，不定下一秒就變臉了。
馮涵羽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在繁花園睡覺，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我……”馮闌汀看了馮涵羽一眼，確定他沒有生氣，才回答道，“我就是想來和父親認個錯，希望父親不要再為闌汀的不懂事生氣。”
“那不是你的錯。”馮涵羽始終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放下了架子，“父親沒有問清楚就將你打了一頓，你可不要怪父親才是。”
“父親不怪闌汀了？”馮闌汀以為今真的是犯下了滔大罪，決定以後再也不隨意出園子了，沒想到父親倒是自己承認了錯誤。心裏高興得很。
“你跟父親，為什麼要躲到那亭子下麵去呢？既然想聽父親話，為何不出來呢？”馮涵羽問道。
“闌汀怕父親生氣。”馮闌汀低聲回答，“父親昨心情不好，闌汀沒敢出來。”
“傻子。”馮涵羽摸了摸他的頭，“以後要是想來這兒就隨時可以來，但是不許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讓人擔心。”
“嗯嗯。”馮闌汀高興地點著頭，突然想起畫像的事，“對了，父親，你為什麼隻畫了夫人的畫像，我娘親長什麼樣子？”
“我……”馮涵羽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頓了一會兒，才答道，“你娘親她不喜歡別人為她畫畫像，所以就沒有……”
“父親真地喜歡我娘親嗎？”馮闌汀認真地看著他，讓馮涵羽感覺心裏很不安。
“是啊……”馮涵羽答道，“怎麼了？”
馮闌汀一臉憂慮得回答道：“我聽別人，父親很討厭她，把她一個人關在這個地方，她就死在這裏的……父親要是喜歡娘親，一定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對吧？”
要他怎麼回答？馮涵羽是還是不是？他也後悔，為什麼當初那麼糊塗，錯過了那麼真摯的感情？
他久久地沒有回答，是因為他不想欺騙兒子，又不願意讓兒子失望。
“那娘親喜歡父親嗎？”馮闌汀似乎看懂了馮涵羽的心思，忍住失落，繼續問道。
馮涵羽想了想，點頭道：“嗯。她很喜歡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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