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流川忍住笑,覺得這個平日裏看起來無比威嚴的將軍如今在她麵前這麼緊張,還真讓她感到輕鬆。但是對方把心意都表露得那麼清楚了,自己若是再藏著掖著,那可就不厚道了,既然他要一點點接受,那試試也無妨。“昨我心情不好,確實是因為馮涵羽。”
“哦。”郭初之早就知道,因為除了那個人,還沒有人能影響她的心情。“你不是和闌汀出去了嗎?馮涵羽也沒閑著?”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來,我差點又惹下了麻煩。”流川嘟著嘴,“昨見幾個惡人橫行霸道,我看不慣就多了幾句,險些被他們帶走。”
郭初之也能想象得出來,流川向來直言不諱,很容易惹禍上身,但是那是她的性,永遠不知畏懼。“若是有人欺負你,提我的名字就好。”郭初之雖然並不喜歡張揚,但這招確實管用。
“他們是石伏易的人,我記得那個人還來咱們府上做過客,要是他知道了弄得你們都難看。”
“看來這又是我的錯。”郭初之略顯自責,但也很快閃過,“以後見了他們不必考慮這些,反正這個石伏易,我遲早也是要收拾他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流川搞不明白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朋友?”郭初之笑了笑,“我怎麼會結交他這種人?他比馮涵羽可壞馮多。”
“那可真夠壞的。”流川撇撇嘴。
兩個人的談話越來越輕鬆,好像把心裏都吐露出來以後,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自然了。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兩個人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換上了宮攆繼續往前,知道在尚德宮門前才停了下來。
原本外臣是不得隨意出入尚德宮的,如今聖上特赦,郭初之才有機會一覽後宮景致。
進了尚德宮,坐落於最正麵的便是華榮殿,這裏原是專用來舉辦皇家宴會的宮殿,一般能來此的也隻有皇親國戚,自從李珂繼位,這裏就開始邀請群臣了。
流川下了宮攆,看到麵前這座金光閃閃的宮殿坐落於青磚鋪平的台基之上,金色的琉璃瓦配上線條流暢的雙重飛簷,看起來像是一排飛入半空的雄鷹,簷下用朱紅色的一排粗壯圓柱撐起,便將這長長的廊廡拖了出來。
流川心裏微微一怔,原來皇宮還有這種地方。她在宮中時隻是在那個打雜的地方待了不久,還沒待幾就投奔了李玉陽,李玉陽那個琉璃殿和這裏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在宮官的引領下,她和郭初之一同上了台階,規規矩矩地邁入宮殿。
進了大殿,一股不濃不淡的熏香撲鼻而來。流川沒敢抬頭,隻是用餘光看了看周圍,就感覺到這裏麵的豪華。
李珂麵朝正南坐在龍床之上,金冠華服,儀容大方。他身旁坐著的宜太後,鳳冠霞帔,一臉煥發的容光,正微微地亮著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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