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想象當然隻是錯覺,眯著眼睛減弱光線,烏鴉已經看清了對方。
盤踞在火焰中的是個人,一個女人。
其實也不能說是錯覺,因為用豹子來形容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誇張,恐怕每個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會聯想到豹子。
雖然身高隻有不到一米六,算是偏向嬌小的類型,卻一點沒有柔弱的感覺,身材非常勻稱,皮膚下覆蓋的是流線型肌肉,不像男人那樣棱角分明,卻沒有一絲贅肉,隨時可以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與力量。
更加難得的是,這樣的身材並沒有破壞她的女性魅力,雖然不像一般女性那樣柔和可親,但渾身上下卻帶著矯健之美,就像真正奔跑中的獵豹那樣,把力與美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於是展現在人們麵前的,就是一個像豹子一樣美麗矯健,極度危險卻又充滿致命誘惑的矛盾綜合體。
女人穿著迷彩長褲,上身隻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胸前兩團豐滿把背心撐得鼓鼓的,卻又隻能聽話的被緊身背心束縛在內。她的臉和身材風格很配,女性的臉型上,卻有著較為分明的棱角,小巧的五官中,偏偏透出粗獷與狂放,用美麗但危險的野獸來形容她,也許是唯一合適的選擇了。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她的右臉上有一道疤痕,從眼角到嘴角,疤痕雖然不深卻非常明顯,隻要看清她的臉就不可能忽略這道疤痕。疤痕破壞了這張臉原有的獨特美感,但如果長時間觀察的話,似乎又會有一種感覺,也許隻有擁有這道疤痕才更適合她野獸般的氣質。
豹子一樣的女人臉上仿佛突然亮起了兩團火焰,灼熱的視線彙聚在烏鴉的臉上,烏鴉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凶殘、嗜血、猙獰、妖異的笑容,就連笑時嘴角露出的兩枚小虎牙上,仿佛都閃爍著血腥的微光。
下一刻,凶暴的笑臉驟然放大,二十多米的距離一掠而過,女人一瞬間就已出現在烏鴉麵前,冒火的拳頭朝著烏鴉嘴角帶笑的臉重重砸了下去。女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在中途留下了無數殘影,快到烏鴉甚至來不及反應,拳頭就已經到了麵前。
“砰”,在最後一刻,烏鴉終於做出了反應,右手及時擋在了麵前。源能的碰撞激起狂暴的氣浪,烏鴉覺得自己就像被全速行駛的火車正麵撞上了一樣,巨大的力量讓他站立不穩,順著力量飄退出十多米,才勉強停了下來。
好可怕的力量,這是烏鴉現在唯一的念頭,右手已經失去知覺,現在才慢慢恢複過來,隻感到一陣發麻,一陣脹痛,
一聲獰笑,女人再度逼近,根本沒有停下的打算,又是一拳砸向臉上,此時烏鴉已經順勢把提箱放下,兩團黑霧在雙手手心處凝聚。
“砰”,又是一次氣浪翻滾,又是一次拳掌相擊,隻是一隻純黑的自動手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烏鴉的右手中,槍身緊貼手心,盾牌一樣擋下了女人的拳頭。
比之前更狂暴的力量襲來,烏鴉再次順勢飄退,還不忘腳尖勾著提箱一起移動,但這一次,身在半空時,烏鴉的左手就已經揚起,另一支銀色的轉輪手槍正對著女人的眉心,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跟著又是三聲,硝煙的味道彌漫在四周,源能包裹著改造過的子彈衝出槍口,封堵了對方周圍的空間,不管向哪邊閃避,都無法避開子彈的打擊。
豹子一樣的女人根本沒有躲,她可從來沒有躲避的習慣,麵對來襲的子彈,她隻有一個反應。
揮拳。
足以在城牆上開洞的改造子彈,卻連女人的拳頭都沒能碰到,包裹著子彈的源能剛一耗盡,就被拳頭形成的風壓吹飛,但女人的注意力轉回烏鴉時,發現烏鴉已經不再自己麵前,同時後頸皮膚一陣戰栗,一根尖針悄無聲息的刺了過來。
急速擰身,再揮拳,女人似乎想用拳頭解決一切問題,蠻不講理的應對方式,蠻不講理的拳頭。
方式雖然霸道,但絕對有效,烏鴉嘴角一抽,尖針消失在兩指之間,腳下輕點屋頂,身體出現在女人原本站立的屋頂,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再次拉開距離,這家夥近身戰力太誇張了,還是拉開距離為妙。
“就是你這個傻x在我身邊跳來跳去是吧。”這次女人沒有追擊,表情凶狠的瞪著烏鴉,怒氣衝衝的說道,“你xx的煩不煩,敢吵老娘睡覺,老娘捏爆你的卵蛋。”
女人一開口,什麼健美什麼誘惑,就全被破壞殆盡了,但烏鴉卻顧不上考慮這些,他現在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
哈?為了這種愚蠢的原因,你就和我死鬥?烏鴉現在很想敲開對方的頭骨,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內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