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最終還是走了,走的不聲不響,仿佛從未出現過,望著房間裏殘留的痕跡,李朗心裏空落落的,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真是夠賤的,人都走了,自己還感歎什麼?
今雖然是星期,但是工作量很大,李朗要把整個門麵房收拾出來,畢竟人人都喜歡方便,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和一個亂七八糟,全是汙漬的房間,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價位,李朗這些年一直保持著一個良好的習慣,這個習慣讓他的租房從未空置超過一星期。
上任租客走後,李朗就會把房間裏裏外外收拾幹淨,並且用牆紙或者白灰,把房間粉刷一遍,最起碼讓人看上去,覺得這個房子非常新。當然了,這一切都需要李朗自己動手,這樣能剩不少錢,如果請人做,沒有個幾千塊想都別想。
正收拾著,莎莎走了進來,扇扇飄蕩的灰塵:“朗哥,你這是幹什麼呢?”一身純白的李朗從混沌中走出來,頂著報紙做的帽子,左手掃把,右手鐵皮桶,跟唱京劇的有一拚。
“咳咳,莎莎你怎麼來了,快出去,這裏嗆得慌,咳咳不行我也得找個口罩去,頂不住了。”李朗便往外走邊把莎莎往外麵推。莎莎端起門口的水盆,用手抄著水灑水,沒多久,屋裏的塵土全都落下來。李朗撓撓頭,他還真沒想到這方法。
“謝謝你啊莎莎。”莎莎放下水盆深呼吸了一下:“朗哥你這是要裝修嗎?”“嗯,弄幹淨點租客方便。”莎莎皺眉看了一眼:“我讓北和我哥來幫忙。”完就要走,李朗連忙拉住她:“別,你們店裏還有生意,我自己弄就可以,現在隻要把白灰刮上去就可以了。”
“沒事,這會兒他們也挺閑的,讓他們過來幫幫忙也好。”“真的不用,我都是自己幹的,偉他們不懂這個,過來隻能越幫越忙。”莎莎的臉突然變得通紅,連帶著耳垂都紅了起來,李朗不知所措的呆在那裏,直到他發現自己的爪子還拉著人家,才連忙撒手。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莎莎沉默好一會,用非常的聲音:“上次的事,真的謝謝你啊。”李朗自然知道莎莎的是借錢的事,擺手:“你們在外麵打拚也不容易,我手裏剛好有閑錢,與其扔在銀行裏存著,倒不如借給你們。”
莎莎的臉更紅了,蚊呐道:“我的是你沒有乘人之危的事,朗哥你是個好人。”到最後莎莎的非常認真。李朗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劍戳中胸口,心疼的要命,這他大爺的怎麼好好的又被發一張好人卡,老子作為一個好人有罪麼!
莎莎見李朗一臉痛苦,關心的問:“朗哥你怎麼了,哪裏痛嗎?”李朗一臉嚴肅的對莎莎:“那下次我絕對做個壞人。”莎莎想清楚關鍵頓時大羞,狠狠給了李朗一記粉拳,害羞的逃走了。
其實莎莎也不錯,就是自己和她的年齡差距太大,一個十八,一個二十五,想走到一起,光莎莎父母那邊肯定不能通過,所以李朗一直沒有向莎莎用一線牽,哪怕莎莎現在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到了四十二點。
莎莎走了,李朗就開始工作,為了成為一名稱職的家庭婦男,李朗算得上煞費苦心,這手刮大白的手藝,還是當初為了追一個裝修隊的妹子混來的,可惜他最後追來還是一張好人卡。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李朗哼著調,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多了個女人,長發及腰,遮住大半個臉,垂手站在那裏,不聲不響,跟剛從電視裏爬出來一樣,膽的隻要轉身看一眼準被嚇半死。
李朗也沒好到哪去,轉身看到這麼個女人,他第一反應就是撞鬼了,第二反應就是用手裏的家夥給他一下好爭取逃命時間,不等他槍出如龍,女鬼開口了:“你還記得我嗎。”
李朗頓時一哆嗦,這妥妥的是女鬼索命的節奏,不過自己一沒玩弄人家感情,二沒搞大誰的肚子,這找也不應該找自己啊?突然,李朗注意到了女鬼一頭濃密烏黑的秀發,腦袋裏閃出那跳樓被自己揪著頭發拽上來的女人,心翼翼的問:“你是那跳樓那個?”
女鬼點點頭,李朗鬆了一口氣,慢慢從梯子上下來,來到她麵前:“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要謝我的話就不必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女鬼用一隻眼睛看了李朗好半,李朗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都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