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一下咳出一口血來。
他猛地半起身，咳到床邊，把玖白給推開了，力度太快太大，玖白略摔之姿。
她看過來，一看，玖白眼睛很痛。
腥紅的血，刺痛她的眼。
本來就看了很久的書，一直在藏書閣尋找解救他的辦法，眼睛看得又幹又澀。
現在真的澀痛得很。
玖白連忙起身，過去拿過一旁，那些侍女備放在那的毛巾，因為，白無煜時常會咳血。
她過來，捂住他的嘴。
他接過，自己捂著。
他後咳了一會兒，然後，緩過勁來了，他就那麼彎著身子，沒坐直。
是因為，他也根本沒力氣坐直。
玖白見他這樣，她擔心地問。
“很難受嗎？”
他聽著，輕輕歎口氣，然後說著。
“玖白，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的身體他知道，那傷，在太醫的調理下，根本沒得到康複。
相反，身體的內髒，已經在這幾天內，徹底地壞掉了。
玖白聽著，她終於難過地掉淚。
她說著他。
“白無煜，不會的，一定還有救，一定還有辦法，你再堅持一會，我已經在盡力幫你想辦法了，如果你自己都不堅持，那你要旁人如何幫你？”
可是，他搖了搖頭。
搖得很無力。
白無煜似乎很累，他後倒，躺回來，然後，他躺在那，輕輕地舒緩著氣。
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堅持不住了，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讓我休息吧。”
玖白掉著淚。
“可是，你休息的話，你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他聽著沒吭聲。
因為，他累得答不上來話。
玖白見他躺著，閉著眼睛不說話，她以為他就這樣了，她很緊張，輕輕喊著他。
“白無煜？白無煜……”
他重重地呼吸出聲，證明他還活著。
玖白見狀，鬆了一口氣，那一刻，她還真以為他就這樣過去了。
玖白喊著他。
“白無煜，白無煜……”
他虛弱地出聲。
“我還在，不過，我沒有力氣說話。”
見著是這樣，玖白不知道說什麼，她連忙又喊太醫進來，人衝到門口，把太醫喊進來。
玖白急著對太醫說。
“你們快為他看看吧，他好像堅持不住了。”
見著是這樣，太醫們趕緊為白無煜診看。
然後，他們診看完，看向玖白，玖白一直緊張地盯著他們。
“怎麼樣？”
太醫也隻是無奈地搖頭。
“他的脈象很虛弱，基本都跳不動了，這樣下去……”
玖白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她擔心地看向白無煜，然後又看向太醫，問著。
“就沒有什麼辦法嗎？或者，有什麼奇異的方法去救他？”
太醫聽著，也隻是搖頭。
“沒有。”
那一刻，玖白不知道說什麼，她隻覺得，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竟然要她眼睜睜地看著白無煜死去。
而她，無能無力。
如果早知道這結局，當初她真的不會那麼做，他要她跟他走，跟他回去。
那麼，她也是願意的。
如果當初的選擇有改變一點點，那麼現在，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