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白來到床邊坐下，她的心情很緊張，看著他問。
“白無煜，你沒事吧？”
他聽著，沉默不語。
白無煜一開始是閉著眼睛的，然而，現在卻睜開眼睛了。
玖白見他睜開眼睛，顯得很高興。
她驚喜地喊他。
“白無煜。”
然而，他聽著，那眼睛就那麼無神地看著上方，他說。
“我看不見了，看不見你，也看不見這個世界，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玖白見他睜眼，卻看不見。
她是震驚的。
她仍有點不敢置信，下意識地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問。
“你真的看不見嗎？”
玖白看了，發現他的眼珠，是真的沒有隨著她的手而轉動。
那一刻，玖白怔住。
她的心有些慌，收回手來時，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暈倒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提起當日之事，白無煜心情很複雜。
甚至，他內心是有些後悔的。
當日輕敵了，不該那麼輕敵的，一次小小的過失，卻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他的眼睛，太醫也看了，然而，貌似是醫治不好。
還有他身體內的傷。
因為傷勢過重的緣故，太醫也束手無力。
現在，一切的情況，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如果他躺在床上，這兩天有轉好。
那麼，他就沒事，如果沒有，那麼，他真的會慢慢躺著走向死亡。
白無煜看著前方，他整個人有點一灘死水的麻木狀。
“那天……”
他很平靜地敘述了這件事，因為，這整個宮殿中，隻有他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如果他不說，玖白是不會知道的。
玖白聽後，她整個人怔怔的。
完全沒想到，她暈倒後，居然會發生這樣大的事，玖白看著他，一時不知說什麼。
先前怨怪的心也沒有了。
現在隻剩下同情。
白無煜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他說完後，苦笑了一聲，輕輕地開口。
“現在，你開心了？我變成了這樣。”
聞言，玖白聽著，她心裏難受。
她問著他。
“你想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嗎？”
白無煜沉默著。
玖白說。
“我一點都不開心，甚至還很難過，白無煜，其實我也沒有真的有多討厭你，我隻是不喜歡你不顧我的意願，去做一些事而已，現在看到你變成這樣，我其實非常難過。”
他沉默地聽著，默不吭聲。
玖白又說著他。
“不過你放心，一定會有辦法的，現在還沒到盡頭，不要希望破滅，或許還有轉機。”
他聽著，一聲不吭。
玖白也不知道怎樣幫他，她唯一能幫他的，就是多陪陪他，陪他說說話。
這樣，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沒那麼多時間想這方麵的事，或許，就不會那麼難過。
在他低落的時候，他還有人關心他。
這對他，應該造成心理上莫大的鼓勵。
白無煜在玖白的陪伴下，慢慢地睡去，她跟他說著話，見他半天沒吭聲，她輕輕地喊。
“白無煜？白無煜……”
看來，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