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起雲和他同學離開了餐廳,聶芩玦這才回過頭看向陳立煥,“陳總,雖然不足一個月,但是對我來也已經足夠了。你看,我的腿腳都痊愈了。”
陳立煥看了她的腳一眼,笑道:“聶姐,你這腳倒是痊愈的挺快的。”
聶芩玦不自在的縮了縮腿,“多虧醫生醫術高明。”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聽錦江南區的五星級酒店項目即將開始啟動了,我想我也應該回公司上班了。”
陳立煥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舉起酒杯朝聶芩玦抬手致敬,笑的一如既往地溫和得體,“當然,聶姐可是我的得力助手,這個項目自然是給你留著的,更何況這也算是賀總的臨終囑托。”
聶芩玦不置可否,手中一邊切著牛排,一邊道,“我收到消息,這次的項目因為力辰接手騰,因此我們現在的另一個合作對象是誠安置業,不過誠安置業派出的代表我倒不是很清楚……”
她本是試探,誰知陳立煥直接幹脆的就給她點明了答案,“誠安派出的代表是最近才從上海一家大公司挖過來的,一上來就被成尚軍委以重任,想必有幾分能耐。”
聶芩玦一聽不是誠安的太子爺,頓時沒了興趣,手中切下一塊,叉到嘴邊,敷衍地問了一句:“哦,不知那人是誰,能得陳總這般青睞。”
陳立煥看著她微微一笑,“那人是跟聶姐你同一所大學畢業的,聶姐你認識他也不定。”
聶芩玦心頭沒來由地一跳,麵上仍舊不動聲色地咀嚼吞掉了口中的牛肉,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那人是誰?”
陳立煥看著她,她強作鎮定,手中繼續切割著牛排,五分熟的牛排隱隱滲出殷紅的血跡,她不經意抬頭,看見陳立煥溫潤如玉的眼睛裏閃耀著莫名的光芒,那光芒泛著盎然的興趣。
“他叫邵禮,聶姐認識他嗎?”
聶芩玦一刀切空,刀刃劃過瓷盤,她愣怔了一會兒,然後放下刀叉,拿起紙巾輕拭嘴角,麵容上是一成不變的波瀾不驚。“不,我跟他不熟。陳總,我想起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著,將飯錢放在桌上,陳立煥看了一眼,還未開口,聶芩玦就起身離開了座位。
陳立煥收回視線,心情很好的繼續用餐。
聶芩玦卻是感覺糟糕透了,她懷揣著巨糟糕的心情衝進了酒吧,點了杯烈酒,一仰而盡,喝完就要走,卻在離席的瞬間被人拽住了手臂。
“聶芩玦?”
聶芩玦聽見這個聲音時,起初還有些陌生,隨即很快就想了起來,她驀地回頭,看見那張記憶中陌生的臉,伴隨著越來越清晰的回憶湧來的,還有在此刻達到頂點的糟糕情緒。
那個人一如記憶中的模樣,笑得親切溫柔,仿佛過去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不曾發生。
“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好久不見呐。”
聶芩玦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從那些裂痕裏透露出的,是深深的厭惡。她猛地甩開對方的手,冷聲道:“怎麼是你啊,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