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琪卻死死的攥著他的衣角,怎麼也不鬆開,無奈之下,齊亦銘隻好先跟著她一起坐在後座上。
他將車窗搖下來,清爽的晚風迎麵吹過來,江曉琪這才覺得昏沉沉的腦袋好了許多。
她將腦袋枕在齊亦銘的肩膀上,男人微微一愣,轉而微微一笑,扶著她,調整好了一個姿勢。
“楓,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江曉琪閉著眼睛,靠在齊亦銘的肩膀上,不住的嘟囔著重複這一句話。單薄的肩膀有些輕微的顫抖。
她在抽泣!這是男人的第一反應。
齊亦銘臉上的微笑瞬間僵硬在嘴角,還還來得及消化的微笑此刻已經凝固成冷意了。
他感覺到自己肩膀那一處有些黏糊糊的,而後聽到女孩極力克製的抽泣。低低淺淺的,卻無法忽視,甚至一聲一聲的拍打在他的心頭。
“不,不是說好,要跟我,跟我一直在一起的嗎?”她似乎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情,不住的低喃。
齊亦銘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疼的厲害,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女孩推開。
這個敢在他懷裏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自己何必對她溫柔,可是此刻竟然狠不下心來。
他隻想好好的寵溺這個連大聲哭泣都不敢的女孩,齊亦銘皺起眉頭,伸出手臂從她背後輕輕的陪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似安慰。
“乖,好女孩,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嗓音,卻帶著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
江曉琪真的不哭了,她在齊亦銘的安慰下,抽泣聲越來越小,然後停止,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安靜的沉睡過去。
窗外的晚風,耳邊是女孩均勻的呼吸聲,齊亦銘卻覺得異常的安心。
他多久沒有跟別人一起睡覺了,多少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隻有自己一個人,那樣的空虛寂寞孤獨讓他不敢在深夜裏肚子醒來。
可是昨晚那一次,他意外的睡得十分的踏實,好久好久沒有睡得那麼安穩了,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如果他傷害了你,那麼我會比他愛你更愛你。”齊亦銘低下頭,在女孩光潔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一個吻,淺淺的,帶著疼惜。
“唔,好痛。”江曉琪伸出手白皙的手臂撫上額頭,怎麼回事,頭怎麼這麼痛?
用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支離片段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重新組織起來。
江曉琪緩慢睜開厚重的眼皮,入眼的卻是不熟悉的房間和配置。象征著高貴和奢華的高級吊頂水晶燈晃的有些讓她睜不開眼睛。
低頭而視,是一張幾乎可以同時睡5個人的大床,她這才發現這個陌生的地方竟然大的好像一個足球場。
她驚訝的說出來話來,看著眼前完全不同於她那個擁擠的小窩的房間,張大嘴巴。
她不是在自己的家裏?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承認自己嚇到了。這已經是連續兩天都這樣了,如果再弄幾次這樣,她會不會心髒病都嚇出來了?
一開始還很模糊的記憶也一點點的重組起來,她記得自己昨晚是跟那個男人去了高級餐廳吃牛排,自己還喝了一點酒。
對!就是酒!她想起來了,這下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她再一次的喝斷片了。
江曉琪懊惱的抱著自己的腦袋,煩躁的揉搓著黑發,長直發被揉的一團糟也解決不了她現在煩悶的心情。
“吱呀。”從前麵忽然傳來的響聲,驚嚇到了她,她猛地抬起頭,一臉警惕的看著浴室的位置。
“誰?誰在那裏?”她像個十足的膽小鬼,麵容嚴肅緊繃。
“是我。睡得好嗎?”齊亦銘隨意的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間,從浴室走出來,充滿磁性的嗓音搭配上他冷漠俊美的容顏,真是沒誰了。
即使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這個男人又為什麼在這裏,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帥氣。
如雕刻般鑲嵌在臉上的五官襯托的他更加高貴冷峻,齊亦銘走到酒櫃前,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徑直的朝大床的位置走過來。
“怎麼樣?要再來一杯嗎?”他微微勾起唇角,笑的很好看。
江曉琪連忙擺手,“不用了。”她懊惱的咬住粉嫩的嘴唇,這次估計她要過好久都不敢碰紅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