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安靜的可怕,隻剩下農民工的叫喊聲,不知道是不是對於這種窮人的輕視,不管農民工怎麼吼,沒一個人掏錢的。
“你們別逼我,你們有錢人不把我們農民當回事,老板卷了工程款跑路,我三歲兒子正在醫院手術室等著,我沒錢,我沒辦法,你們別逼我,別逼我!”農民工帶著哭腔搖晃著頭,雙眼中透出迷茫。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幹這種事,走投無路又有什麼辦法。
哐~
農民工話音剛落,伴隨著一陣碎聲從他頭上響起,一個穿著時髦的男子手裏拿著隻剩半截的啤酒瓶不屑道:“草泥馬比的鄉巴佬,拿把破槍嚇唬誰!”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農民工眼神短暫愣住,身體縮著退了幾步,慌忙的扣動扳機,嘭~
槍聲響起,打在時髦男子旁邊的沙發上,被子彈穿透的沙發散發縷縷白煙,時髦男子早已嚇得縮成一團,他根本沒想到這把生鏽的槍會有這等威力。
淩墨依舊靠著窗台看著眼前的一切,當農民工掏出槍的那一刻,他就看出了那手槍的型號,64式手槍,是華夏自行研製的第一種手槍,上個世紀的警用手槍,因為彈量,偶爾發生卡彈、炸膛現象,早就停止生產了,不過黑市還是會有這種手槍流通。
當知道是真的危險的時候,別人才會感到害怕,這一道槍聲已經崩潰了眾人的心理防線,誰又會知道下一槍會不會打偏,會不會打到自己身上?本著破敗消災的想法陸陸續續掏錢了。
可能是因為害怕緊張,農民工收錢的速度非常快,沒過一會便收到淩墨這裏,收完坐在淩墨對麵兩個人的錢後,農民工手裏的麻袋伸了過來:“到你們了,快!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別逼我!”
“啊啊啊!別殺我!”
因為淩墨暈車,所以買的票座是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好,坐在他左邊的是一個清純美女,本來按照淩墨的尿性不調戲一番那怎麼可以!可是剛開車那美女就戴著耳機戴著眼罩靠著座椅睡覺了,讓他在一旁隻能光看著,現在正值夏,那條筆直的美腿也是夠讓他口水直流了,要是發生點豈不是更好,之後便抱著這想法一直苦苦冥想搭訕的辦法。
然後發生搶劫這檔事,清純美女也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臉色蒼白,抱著美腿縮成一團。
而現在農民工剛好站在她旁邊,手裏的麻袋直伸著,嘴裏凶悍的聲音直接嚇得她大驚失色尖叫起來。
本來淩墨沒打算出手,他身上就老頭子給的一千塊錢,火車一站就能到目的地,也不需要花什麼錢,就當捐款了,關鍵還是看在這農民是為了自己兒子,可憐下父母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但他知道,自己父母肯定也很愛自己,雖然在自己三歲的時候就不在身旁。而現在麵臨著同樣情況,第一便是不插手讓這農民收完錢去救治他的三歲兒子,然後他被抓起來,他三歲兒子長大後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第二種就是插手,他被抓起來,他兒子因病去世,或許不久他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