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接過草莓咬了一口,不料手抖掉了下去,掉進了衣領中。
“你心點啊……”逝哭笑不得地。
淩默默將手伸進衣領中把草莓拿了出來放進了嘴裏:“手抖了一下。”
飯菜雖然簡單倒也算得上可口,還有一盤草莓和聖女果。
吃完之後,老太太看著人偶麵前一口沒動的紅燒魚,眼角悄然浮現了一滴濁淚。
夜手上魔力凝聚,快速在虛空中畫出了一張魔法陣圖打入了人偶的身體中。
老頭的人偶全身藍光一閃,顫抖了幾下,快速捧起盤子將紅燒魚吃了個精光。
老太太完全呆滯在了椅子上,驚喜地:“你回來了?”
夜的右手五指快速勾動著,人偶僵硬地點了點頭。
“在那邊過的好嗎?”老太太再次問。
人偶再次點了點頭。
“和我話好嗎?”老太太渴望地。
人偶撕下了一片衣角,用魔力凝成魔法筆在布料上寫下了閃著藍色熒光的字跡:“我很好,放心吧,今世之緣,我們來生再續。”
雖然知道是假象,但老人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流了出來,緩緩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卻再也沒能張開。
夜收掉魔力支持,人偶再次恢複死氣。
“你害死了她……”淩聲。
“我拯救了她,痛苦地活著不如笑著死去。”夜吃完最後一顆草莓,“不會魔法的泰拉人生命不過三四百年,這老人恐怕已經三百五十歲往上了,繼續活著也隻能靠著那一絲悲哀的執念了。沒意思。”
“也對……”淩低聲。
“這老頭子一百多歲的時候就先一步離老太太走了……佧修派的誤傷。”黑衣魔法師黯然,“獨自守著這家旅館一百年了,絕大多數客人都是佧修派的成員……很多人憐憫她。”
“魔界就這個樣子,不會魔法能活過二百歲也真是奇跡了。”夜毫不留情地,“大多數都被災或者意外夭折了。”
“真希望有一個人……能重建泰拉城,拯救這個悲哀的世界啊。”黑衣魔法師感歎地。
“會有的。”夜伸了一個懶腰,“臥室在哪?”
“大人,請跟我來。”黑衣魔法師恢複了以往的恭敬。
旅館很破舊,但是打掃的十分幹淨,床有些硬。
翌日,晨。五人離開了這個徹底空了的房子。
“夜,昨你使用的那個傀儡術可以教給我嗎?”空炫期盼著。
“好啊,就是一個簡單的魔法陣。”夜從空間卡片中拿出一張紙,用魔力畫了一遍遞給空炫。
“虛空繪陣直接打入人偶體內嗎?”空炫看著魔法陣問。
“嗯。也不一定是人偶,隻要你想甚至可以打入一顆石頭中讓它飛起來。”夜解釋,“不是傀儡術,隻是簡單的意念操控,對有生命的物體和專業的魔法傀儡沒有效果的。”
“好好玩啊。”空炫將魔法陣打入了一根幹枯的樹枝中,讓它淩空漂浮旋轉著。
“你怎麼還研究這種稀奇古怪的法術啊……”逝不解地,他第一次聽佧修派居然有人研究攻擊之外的魔法。
“沒事閑的唄,挺好玩的。”夜笑著。
隨著幾人隨意地聊,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達了博隆克斯的西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