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抬起頭看著她,動了動唇開口,“請主人收下奴。”
一日一夜滴水未進,再加上他身上有傷。
他的嗓音已經變得沙啞不已,精神也是強撐著。
然而,他筆直的身姿,卻始終沒彎下。
鳳寒玥凝眉,從頭上拔下一枚金簪遞給他,麵色微冷,“我聽,奴都是要在臉上刻字的,若你真想做我的奴,那就刻吧。”
這話一出,院內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躲在樹上那倆人,不由得麵麵相覷。
他們家未來的女主人,好狠!
木槿嚇的不出話來,姐怎麼會這麼殘忍?
執念看著鳳寒玥手中的金簪,有片刻的遲疑。
“不肯嗎?”
鳳寒玥忽然冷笑起來,“那就滾吧。”
執念微微一愣,麵色有些難看。
但還是固執的伸手,接過了那金簪,卑微的低頭,“奴遵命。”
著,手中的金簪,對著側臉便劃了過去。
隻要刻上了字,這輩子他都擺脫不了奴這個身份。
然而,就在金簪即將劃破他的皮膚時。
鳳寒玥卻是伸手攔住了他。
執念抬頭,目光中流露出幾許詫異。
鳳寒玥掰開他的手,拿回了金簪,麵上的冷色褪去,一抹恬淡的笑意,倏然綻開,晃花了執念的眼。
她笑看著手中的金簪,伸手輕撫著,呢喃,“這簪子我還要戴的,染了血多難看。”
“奴有匕首。”
聞此,執念忽然從腰間拔出了匕首。
他以為鳳寒玥是怕金簪染血,故而自己拿出了匕首。
鳳寒玥:“……”
“好了,起來吧。”
她無奈伸手,握住了執念的手,阻止他用匕首在臉上刻字。
她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手背上溫軟的感覺,讓執念麵色一僵,臉頰竟然有些紅。
“還不起來?”
鳳寒玥挑眉,“再不起來,我可改變主意不收你了。”
執念反應過來,急忙起身。
不想,因為跪了一日一夜,膝蓋已經麻了,險些跌在地上。
然而,這個強硬的男人,還是撐著疼痛,站了起來。
看著他顫顫抖抖的樣子,鳳寒玥微微歎氣。
他倔強的性子,倒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自己去服藥,好好休息幾日,剩下的事我回來再跟你細。”
聽著她的叮嚀囑咐,執念一句話也不出來,隻傻傻的點頭。
“木槿,記得給他做些吃的,不許針對他,不然回來罰你。”
鳳寒玥回頭,對木槿凶巴巴的吩咐一句,便進宮去了。
她知道木槿那丫頭的心思,壓根不想執念留下來,難保不會欺負執念。
木槿現在已經成為絕對擁護邪王殿下的忠誠粉絲。
勢以幫助邪王殿下追到美人為己任,不許任何男人有接近自家姐的機會。
以保證姐永遠是邪王的。
所以,她的確排斥執念。
鳳寒玥磨磨蹭蹭到宮中的時候,已經到了午膳時分。
還沒進大殿,便聽到一陣吵嚷,以及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父皇,您一定要殺了那個豬妖啊,都是她不守婦道,勾引男人,才害苦了兒臣,您一定要將她五馬分屍,碎屍萬段,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