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鬆門內,雜役堂中。
不見忙碌行蹤,不聞紅鬆樹香。
原本嘈雜的地方卻籠罩在詭異的安靜氣氛之中。
原本駐守,辦事者不見蹤影,隻剩一群黑衣人守在一旁沉默著,等待著他們麵前主子,那位手握扇子穿著白袍頭戴白巾,長得俊俏卻麵若寒霜的男子。
隻見他摸著牆上粗糙的畫卷怔怔出神,這時一名黑衣人滿身鮮血急衝衝地跑來,雙手握拳道。
“稟報少主,逃了三十九人,都是些雜役,其餘的已全部殺盡。”
少主並未回頭,沿畫踱了幾步,右手撫著畫卷的紋路輕輕劃動著。全場的氣氛凝固著,都在等候他的指令,隻聽其話語響起:“我曾立誓,父親的仇,要用整個山門的血來祭奠,定要雞犬不留。”聲音沙啞且細,卻如寒風中滲入每個人的耳中,即使黑衣人殺人如麻,此刻卻有些微微寒顫。
“那屬下現在就帶人去找他們的下落。”黑衣人背後被汗水打濕,抱拳的手抓的有些緊。“不用了,”未等部下露出疑惑的表情,“螻蟻就是螻蟻,耍些聰明還真以為瞞過海?”按在畫上的手微微用力一撕,在一眾詫異的眼神中露出了一座密室。
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緊縮在一起,許多人雙手捂住嘴巴,努力地掩蓋自己的恐懼,卻被顫栗的身軀無情地揭露出來。
一行人絕望的臉龐卻是少幫主眼中最美妙的畫卷,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手中的羽扇輕輕一揮,手下的人意會,紛紛拔刀向前。
“不,不要!”
“阿!”
血光飛濺,砍殺聲,求饒聲,哭喊聲彙成一片,仿佛置身於地獄一般,這一切全映在身處被屠殺的其中一員陳平的眼中。
這是夢嗎
疼痛感卻是如此真實,陳平驚恐的眼神中透露的是一絲對現實不真實的難以置信。緩緩低頭,胸口露出的,是一把被血染得汙濁的刀刃,但卻又好像如此的明亮,寒光閃閃,給陳平一種火辣辣刺眼的感覺。
他想逃離這裏,身體卻不能動彈分毫,反饋給他的隻有寒冷和輕微的顫抖。
周圍的聲響似乎因為疼痛感的慢慢減少而消失不見,瞳孔裏布滿血絲,已經睜得不能再大,卻仍看不全這場屠殺的場景。
“嗬”口中仿佛被堵住一般不出話來。
陳平眼前一片漆黑。
“啊”陳平摸著胸口大喊著整個人從床上蹦下來。咦怎麼一點傷口都沒了。
“要死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周遭的人大罵起來。
而當事人還處於驚愕中摸索著自己的胸口,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沒事沒事,做了個噩夢”陳平不好意思地笑道。
“真的是,監工還要半個時辰才來,還能再眯一會。”各種討論聲抱怨聲讓陳平有些恍惚,他看了看周遭熟悉的,在他腦海裏死在麵前的人。
我們被救了?不對陳平重新躺回自己的破床上慢慢想到,我親眼見到虎的頭被整個砍下來的,不可能還這麼生龍活虎,他看了一旁打呼嚕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