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空明聽言便駐留一日,此間夜裏,隻見一白影飛馳街道瓦沿之上,徐空明在那城主府裏看那白影奔來,料想此人若與城主有所關聯,則定然不會危及性命。如若並無關聯,城主定然不會視而不管。
徐空明看那白影已然接近,拂袖回房躺在床上,側身而臥,靜聽動靜。
盞茶片刻,聲音入耳,腳步聲輕如狸貓捕鼠。徐空明眯開雙眼,見窗外人影踱步徘徊,隨即人影離開。
徐空明待到三刻過後,方起身向外望去,那人早已沒了蹤跡。
“剛才觀此人人影,並非昨夜砍軍旗之人,服飾遠看去一模一樣,但身形頭容卻不相同,真是怪異啊!”徐空明心道。
日出東山,霧散雲開。徐空明再次請見薑皓空。
薑皓空再次迎見徐空明,話不多,上來就問昨晚睡得如何。
徐空明一怔,心中很是疑惑。昨夜門外的人是薑皓空的?不應該啊!
“啊!昨夜清風靜,睡得很是舒坦”徐空明順嘴答到。
薑皓空聽聞欣然一笑道“昨日閣下所問之事已經有了頭緒了,昨夜我與我城中江湖人士相告,最終眾人商討出一個人來,應該就是此人闖入閣下軍營放火砍旗”。
徐空明亦問道“不知是何人,為何會報上薑城主的名號呢?”。
“哈哈!此人名叫陸虛涯,之前跟我有著恩怨,定然是此人借我的名聲四處挑撥,閣下可切莫中計啊”。
徐空明聽聞此人名,聞所未聞,隻得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叨擾城主了,有緣再會!”徐空明道稽首告辭。
薑皓空見此揮手道“如若閣下真想尋得此人,可去此地向西十五裏以外的伏龍城去查看,我的探子曾看到他出現在伏龍城。此人劍法極速,另外還請閣下多帶些人手,畢竟可不是任何城主都像我一樣好話啊!哈哈哈”。
“多謝城主好言相告,空明告辭了”罷出城上馬與隨從起身回營。
“此人心計了得啊!”營帳內徐空明對馬衝道。
馬衝聽聞亦是費解,其中思路難解難通。
“不必多想,明日我坐鎮營中,你派龍虎將帶營中精壯高手乘馬喬裝去皓空城西邊十五裏開外的伏龍城,不必去見城主,在城內打探打探一個叫陸虛涯的人,慢點找,越慢越好。以此為幌子,暗地裏把這附近百裏之內的所有勢力和形勢,高手和軍兵的所有情況調查清楚”。
馬衝聽聞喜笑道“莫非要圈地圍之,一馬平原?”。
“非也。中原勢大,群雄盤踞,北方勢力零星碎碎,不可能一手壟盡,須以此為跳板折射中原,一方動亂,群而分之。無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若以武行事,定然助其合攏,溪流齊會,瀚海波濤,不可不可!”。
馬衝聽的頭大,急忙叫停“停停停,聽的我頭大,你怎麼做就好了,別的你了我也夠嗆能聽明白!”。
徐空明苦笑道“好吧!盡快著手,聽聞前幾有煞骨降世,聽人要下大亂,這正是個好機會,推波助瀾,能省很多事,但變數也更多,不可不防”。
馬衝也了然其中之暗潮湧動,不敢大意,隨即出了營帳,行走至另一座軍營處停下了腳步。
此營帳帳簾上以血畫了一龍虎同立,瞪眼直視的圖案,血口大開,眼眸嚇人。
馬衝進了營帳,營帳不大,但坐滿了二十多人,二十多人見馬衝進帳肅然起身。
馬衝威容一掃,叫出五人“宇文家五兄弟出來,其餘人今晚早歇息,明日有要事相商”。
“得令”眾人拱手道,隨即有五人隨馬衝出了營帳。
馬衝身後五人佇立其後拱手道“末將宇文庭、宇文傑、宇文博、宇文正、宇文龍聽候大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