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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氣,又是烏雲密布陰沉沉的一,氣越發的冷了,北風凜冽,莎莎豎起衣領,縮著脖子雙手環抱胸前,拉低烏黑的帽簷,低頭往前走著。氣預報明有大暴雪,這樣的氣對從生活在北方的莎莎來,已經司空見慣了。漫不經心走過那條稀無人煙的街道,再轉過一個胡同馬上就到家了,希望今家裏的老奶奶沒有惹出什麼亂子。
這樣想著,莎莎心底不安起來,加快步伐,想要趕緊穿過這個街道,轉過那個胡同,就能看到家門前的那顆石榴樹。大約走了十分鍾,馬上就要轉入胡同,繞一個彎就到家了。腳下猛的生疼,太過匆忙踢到一塊棱角分明的石塊上,那雙藍色的布鞋破了一個洞,和這寒冽的氣格格不入,莎莎不停搓著雙手,瑟瑟發抖的身體渾然不知腳是疼還是麻木,一瘸一瘸的往家走。
轉過那個胡同,是一個很長很長的燈架,已經生了鏽,在這樣的氣搖搖擺擺著,隨時都有落下的危險。燈架不遠5米,有一個破爛不堪的亭子,已經很久沒人在那裏散步了,這破氣沒人願意呆在外麵。亭子下麵有一個一動不動的東西,莎莎心想著要把燈架固定起來,以防燈架打落,不然自己以後還要摸黑回家,本來路上的燈架已經為數不多了。莎莎斜眼望去,亭子下麵似乎有一跟繩子,約有10米,繩子很細,是青藍色的那種布料繩子,似乎是有人編織的。
走近亭子,俯下身子探頭望去,那個一動不動的東西突然低沉的“汪汪”叫了一聲,似乎也不願伸開腦袋看看究竟是誰光臨自己的豪宅。莎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叫嚇了一跳,立即後退了三步,依舊不見那東西翻起身來。莎莎驚出了一身冷汗,回過頭看看燈架,一瞬間似乎就快要被折斷了,莎莎呼出一口氣,瞬間凝集成點滴水珠,慢慢湊近那條狗,還是決定拿起那根繩子,把燈架和亭子的一交連成一起,保護燈架。
就這樣,莎莎一點點踱步到亭子裏,那條狗還是極其不情願的探出腦袋又叫了一聲,莎莎開始喚它,“嘩啦,嘩啦”,莎莎不知道狗的名字,一瞬間喊出的也隻有“嘩啦,嘩啦”這個名字,猶如馬上就要降臨的暴風雪嘩啦嘩啦的鋪蓋地。莎莎的聲音略有暖意,那條狗也微微探出腦袋,哀怨的眼神看向莎莎,微微抖動身體搖了搖尾巴,又耷拉著腦袋埋在破布裏。
莎莎一點點抽動那條青藍色的布繩,另一端剛好係在狗的脖子上。莎莎慢慢湊近那條狗,眼神略有愛意的看向那條棕黃色短毛狗,希望可以和這條骨瘦如柴的狗進行眼神交流,不緊不慢的伸出雙手。此時狗狗慢慢湊向莎莎,拿臉不停的蹭莎莎的衣服。莎莎解開懷中脖子裏的繩,先是將繩的一端綁在燈塔上,繩的另一端綁在離亭子最近的一根柱子上。色越來越晚了,莎莎耽誤的太久了,終於大功告成,燈塔不再扭動顫顫巍巍的身體,也越發的直立了,在這樣的氣裏像一個駐守邊地的英雄,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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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色越來越暗了,莎莎凍僵了的手趕緊揣在兜裏,這時腳也越發的疼了,黑暗的氣已快看不清街口那個胡同的拐角,順著不遠處的胡同就馬上到家了。莎莎這樣想著,起身離去。突然聽到“汪汪”一聲,轉過頭看向亭子底下探出頭的狗,似乎不舍得莎莎離去。莎莎又看了一眼,實在不知家裏的老奶奶會不會出什麼亂子,扭頭就走,這樣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回來。